答。”
“请说。”
“我们真的有胜算吗？”
“……”谢南亭沉默了一会，“这个很难说，我并不知道赫连流守城的本事如何，不过就之前他的战况来看，我们确实胜算很低。”
“如果渊堂弟也能带十万军来的话，我们的总兵力有近五十万，就算这样，还是不行？”
“京城本就宜守难攻，除了赫连流七天破城以外，从历史上看，最快强攻城也需要近一月，还是在攻方兵力几乎是守方一倍的情况下。”
所以赫连流才会被视为神一般的存在。
“不过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优势，弘族毕竟是异族，就算他们入京之后并没有抢掠，京城里的城民也不会完全服从于他。”谢南亭说，“况且墨家的态度也说不准，墨非攻不是那么简单的男人，他不见得会站在赫连流那边。”
“墨家不是投降了吗？”
“他们做的像是为了保护全城百姓而被迫投降，所以现在很难说墨非攻会不会临时反水。”
谢南亭皱眉：“可惜西子或柳兄都不在，没有人可以讨论。”
林月为什么没有出兵？是西子的意思？
“这样啊……”林晅轻叹了口气，“果然把哥哥留在幽州是正确的。”
谢南亭一愣。
“感谢先生对晅实言。”林晅露出了微笑，“让晅知道必须做好觉悟了。”
“……殿下不后悔来吗？”
“不，总有人要来的。”林晅直身，“就算这次失败了，下一次只要有人站起来喊一声，还是会有人来的。”
“我们的国土，是绝对不允许异族侵犯的。”
他告辞离开，快出账时忽然驻足：“另外先生当晅多嘴好了，林靖并非良主，晅希望先生早些离开他。”
谢南亭目送他离开，听到他最后一句，不由苦笑。
他当然知道林靖并不是良主，只是……
小女孩站在帐边，悄悄望了望帐里有没有人，然后迅速钻进去扑到谢南亭怀中。
“刚才那人是谁呀？”
“你要叫晅堂哥的人。”谢南亭把她抱到膝上，“你都听到了？”
林柔木眨眼：“我不会告诉林靖的。”
“……你该叫靖哥哥。”
“不要，我早就不喜欢他了。”小女孩撅嘴，“母妃把我送来的时候他摸了母妃的手！简直不知礼数！”
“这话别跟别人说。”谢南亭有些无奈。
“知道了。”小女孩挥手，“你处理你的事去吧，我会乖乖看书的。”
下午，林渊派来的人和民间义军几乎同时到来，林渊派来的是里当关，而民间义军之首居然不是君卿。
林靖问起才知道君卿半途折去了绛影教，说是要去请绛影教教主也出人。
这次江湖门派也只有“三害”没有出人了，盈欢宫全是女人被忽视了，相思据说人很少，诛魔剑君卿特意去绛影教只能说真是有心。
不过怕是赶不上开战了。
里当关带来了近九万的兵力，总数算起来，总兵力有四十五万。
对比赫连流的兵力，让人稍稍有了点信心。
四月，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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