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驴跟李二,不信世界上人能死而复活。《+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当年庞大他爹死后,二人亲见埋入坟墓,这么多年也没动静,怎么能突然回家?再说他老人家过世那会,也没有翠花饭店呀。难道鬼会掐会算?
皮驴李二进到翠花饭店,果然见一老头,六十多岁,眼挺有精神,只是身体偏瘦。李二确认这老头不是庞大亲爹,是后爹,也不对,庞大娘早已过世,没二婚。一问这才知道,这老头是庞大在号里认的干爹。在号里,同号的人老欺负庞大,这老头做饭时,老见庞大不是鼻青,就是脸肿。便问怎么回事?庞大就哭诉他的遭遇,老头提出叫庞大认他干爹,不过不白认,他会教他几招功夫。庞大急切盼望摆脱困境,欣然同意,立马瞌头认爹叫爹。那老头也不食言,立刻教他气功。百日不到,果然练成,单掌开砖,手掰砖头也学会。这天庞大回房睡觉,欺负他的几个家伙还想拿他取乐,只见庞大从怀里掏出半块砖头,两手一掰,弄成两半。那几个人惊奇,反复操练,皆不成功。庞大看着他们那呆样,讽刺说:“狗要能拉车,还养骡马么?”那几人知庞大利害,不敢再欺负他,并推举他为庞爷,狱中人谁见了他也是点头哈腰。现今这老头出来回家,从此路过,来看看庞大,话没说出来,意思却很明白,要几个钱回家好过日子。
李二看劳翠花不想出钱,老头还很固执,见不着钱不走人。他认为庞大躲着不见,是有意怠慢自己。加上劳翠花叫了皮驴李二两个男人进来,他误会的认为,两人要揍他。眼光里充满敌意。李二也知道劳翠花最近手头紧,大货车一跑,又是油,又是过路费,还有四五个查车点,逢车必罚,十分霸道。有华木器厂是一月一次结算运费,今天是二十八号,再过两天,这一月运费一结,才能转的开。正在这节骨眼上,这干爹却来凑热闹,想要点钱,手里没有,拿什么给他?再说劳翠花也怕这老儿吃惯了这一口,动不动就来要钱,到那时如何是好?
李二理解劳翠花心思,过去拍拍老头肩膀,非常客气的说:“老爷子,这边你儿庞大不在家,你这儿媳也不认识你,这么着,到隔壁我家去,咱爷俩拉拉呱怎么样?”
老头儿使劲摇头不去,瞎子拔萝卜不撒手了。『』劳翠花说:“叫他在这儿,李哥,你和皮驴在这相陪一会,我做几道菜,你俩陪他喝一盅罢。”
皮驴学着李二前几天那恶作剧,弯着腰,两手捂住肚子,嘻笑着说:“往下,往下摸,我肚子疼。”
劳翠花想想当时手摸李二三大件那情景,再瞟几眼李二脸庞,觉的心跳有些加快,脸上也觉着挂不住。就用围裙抽皮驴。
皮驴边往外跑还在喊:“往下,往下摸。”一路叫着喊着,逃过宝山路,回自己店里去了。
李二陪老头喝完酒,回自己家拿来两千块钱,塞在老头手里,这才芦苇滩上放枪——打发老鸭子起身。老头走后。劳翠花动情的说:“李二哥,你真是个好人,这两千块钱算我借你的,等月底结了运费,我会一分不欠还给你。”
李二说:“不急,不急。我有钱。商场也挣,儿子也给,我不缺钱。邻居之间互帮互助是应该的。我对这房子特有感情。小桃红在世时,我三天两头在这儿吃喝,还···还····”
劳翠花说:“李二哥,你若不嫌弃,小妹就当你的小桃红罢,我愿意和你好。”她压低声音说:“你下头若真需要,我愿意伺候你。是我真心愿意帮你解决问题,无私奉献,与钱财毫无关系。”
李二想了半天,觉着有些趁火打劫的味道,不合适。只是亲劳翠花额头一下作为答谢,这也默认了劳翠花代替小桃红的位置。实际上,在心里,他也隐隐约约感到了这一点。男人没点桃色想法,他还是个成功男人吗?尤其李二庞大阔这种胸怀宽广的男士,也不符合自然规律呀。
庞大自从当上车老板,变的忙碌起来。手机天天响个不停,不是谈业务,而是四处联糸他那些号友,向他们吹墟自己,如何当上老板等等。情况有些跟前几年给村子里管推土机的情形差不多。还没挣几个钱,便四处大吹大擂,还联糸上当年那小红,约她在鲁州城见面,还答应给她买个五千多的苹果手机玩玩。
劳翠花不跟着出车,不知道具体情况,只听汇报。一月下来,并没挣着钱。她认为头三脚难踢,也没放在心上,结果一连三个月,月月如此。她觉着不对劲。就去电话部门打出庞大的通话记录,一看结果,让她震惊。细细比对发现,业务电话不到十分之一。留祝壕机一打听,车在外头,一月才干半月活,剩下半月功夫,庞大不让把车开回家,而是停在沿线几个有色情服务的路边停车场内,日夜跟那些小服务员打情骂俏,捎带着搂她们睡觉。照顾饭店生意,连吃加住加玩,让小姑娘们挣提成。并且这买卖还不是一家,沿途三四家轮流坐庄,一家一家挨着祝恨。哪有功夫回家?更甭说主动再找点别的活儿干干。一句话,庞大根本没把挣钱放在心上,搞运输只是为了出风头,玩和乐。至于家庭、饭店,早已被他抛到九宵云外。
不得已,劳翠花关了饭店,亲自押车跑了一趟,把路上所有开支计算在内,弄出一个准确的支出数字,由她去有华木器厂结算运费,再把出车费用一趟一清,出车就给庞大钱叫他出车,不出车便命令司机开回家来,伺机干点零活,增加收入。
王二闹的女婿挺识时务,主动停了自己一台车,以便自己和庞大的车都有活干。因为王有华盖的车间半年内即可生产,到那时再把另一台车开起来也不晚。
关外下雪下的早,一天傍晚,突然降温十五度,汽车发动机没来的及更换防冻液。夜晚停车,要把水放干净才行。车一进停车场,几个庞大的老朋友便站在客房门前,向庞大招手,叫他快点过去拥抱。庞大急于去见小服务员,下车毛手毛脚,开一下放水开关,见有水流出,便不再看管,急忙忙跑到客房门口去和姑娘们汇合,左拥右抱,连拉带扯。在姑娘们的欢笑声中,到吧台去办祝恨手续。姑娘们围着庞大蹦蹦跳跳,她们知道,今晚上庞老板肯定请她们吃饭,夜里也会有些钱财进帐,有这样的好买卖,你说,姑娘们能不乐吗?
汽车也是个活物。你不好生伺候它,它也是跟你调皮捣蛋。为了省钱,庞大只请了一个司机,庞大主要给司机打下手,什么加油加水,装卸备胎等杂活,都是庞大办理。这回老天不开面,车放水的校很料嘴,在寒风下不一会就冻住了,水淌不出来,全冻在发动机里。大伙都知道,水有个特性,零下四度一超,冰就会膨胀,把发动机的机体胀破。有经验的司机,水放不净是不熄火的,让发动机担嘿转动,把水排干净之后才熄火,汽缸的热量自然烘干机体内的水分。
司机开一天车累的腰酸背痛,下车躺在床上歇息,连饭也懒的吃,只是随便过问一声:水放了没有?听庞大说水放了,便不再去查看,倒在床上,迷迷糊糊睡着了。司机一睡觉,这可欢了庞大,和姑娘们连吃加喝,又唱又跳,一盒烟换
一个香吻,姑娘们当然乐意。一百三一条的好烟,不到三分钟便分发完毕。说实话,在有钱人眼里,一晚上出个三千两千的,根本不算钱,可这三千两千对庞大来说,那就是一笔大钱。就他那车,一年下来也就二十万纯收入,平均每一天他才挣六七百块。一晚上下来两千多的支出,可是他三天的收入哇。这么个糟法,他不穷谁穷?
司机吃一碗面条睡下,第二天早起往车前转一圈,发现水没放干净,知道大事不妙,估计发动机机体已胀坏,急的连蹦加跳,手拍着屁股连叫糟糕。急忙跑到另一间屋去找庞大。一个蓬头散发的姑娘极不情愿的开门出来,哭丧着脸问:“大清早,急什么呀?”
司机把她推一边去,着急的说:“庞老板,我老婆来了电话,说我娘住了院,你先把我这月的工资给我吧。我去邮局转到我老婆卡上。医院规矩你也知道,不交钱不给药。”庞大半咪着眼,从枕头底下把钱包拿出来,点给司机五千元。把剩下的两千放回包里,挥手叫司机出去。抱着那姑娘继续做他的春梦。
司机把钱转到老婆卡上,在街上买碗热馄饨吃下去,回到停车厂,大被蒙头大睡起来。心里骂道:往死里折腾吧,看势不妙,老子坐公交回家,你自己在这哭吧。大修一遍发动机,没个三几万拿不下来。反正工资已经结清,怕他怎的?玩,咱看最后难看的是谁?[本章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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