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就是那一天,她认识了纪晚泽,一个有着温暖眼睛和明亮笑容的男孩儿,他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给她,告诉她吃了心情会好,他陪她坐在操场上,从日落到黄昏。
他不知道她在难过什么,却很认真地告诉她,“乔希,其实有很多事,你当时觉得很难过,等时过境迁回头再看的时候,却发现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相信我,也许下个礼拜的今天,你就会把现在的事忘个干干净净。”
虽然,事实上她并没有忘记,甚至连同那个火烧云映满天际的黄昏和有着奇怪形状的巧克力牌子,都深深地印在了脑子里,但是,在她渐渐知道很多事,的确可以用岁月来释怀和忘却的时候,却一直想着,那第一个告诉她这些话的男孩儿。
而纪晚泽走进她心里的那一天,牟阳也正在悄无声息地被她摒弃在了心门之外。
她从此与牟阳疏离,渐行渐远,大人们却只以为她是大了,懂得男女有别,开始知道了羞涩,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今天再想,彼时彼刻,原来她只是忘了,那个只大了她四岁,兄长般呵护陪伴着她长大的大哥哥,心底着有比她更深刻的伤,更支离破碎的童年,她试图在他那里寻求安慰与答案,可是谁又曾给过他这些,还在襁褓中便被生母抛弃的他,从小寄人篱下的他,该如何去解答她那些该不该去恨的问题?
只是,十年岁月已然无声地一点点溜走,纵是知道当初是她自己幼稚和不懂事,才曲解了牟阳,却也无法再找回少时那最心无芥蒂的亲昵。
乔希心中一涩,忽地觉得眼窝有些发热,急着别开视线前,牟阳却是忽然转了头,要开口说什么时,见她奇怪的神色,微蹙起了眉梢,问她,“是不舒服了么?不然咱们停在匝道上休息会儿?”
乔希抿唇摇头,重又靠回椅背上,半阖上了眼睛,轻轻说道:“阳阳哥,我困了,想睡一会儿。”
牟阳喉头骤然一紧,险些要握不住手中的方向盘。
阳阳哥……她几乎已经十年再不曾这样喊过他,他以为少时的情分,早就随着两个人的日渐疏离而烟消云散,当他不死心地做着最后一次努力,在她23岁生日那年,破釜沉舟般地对她表白心迹,她愕然地看着他,许久才告诉他,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时,他以为,穷此一生,他与她终将成为陌路,连同那所有过往残留下来的一点儿亲情也会不复存在。
而……原来,她还肯喊他一声阳阳哥。
牟阳平复了半晌喉口的哽塞,才终于开口道:“好,你睡吧,到了地方我再喊你。”
于是,她歪了歪脖子,似乎找到了更舒适的姿势,真的便就在他身边安然睡去,一觉醒来,车子已经开在了村落里颠簸的小路上。
乔希睁开眼睛,便看见了那记忆中熟悉的,满是石子坑洼的小道和沿途高矮错落的房子。
外婆家是在一处真正的乡下,前几年才通了自来水,至今还没有天然气的地方,一个古朴又偏远的小山村。
正值晌午,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汩汩地冒着白烟,乔希打开窗,几乎便能嗅到才路过的那家锅里炖菜的香气,她坐起身,伸了伸腰,回头对着牟阳笑,“你脑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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