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纤纤坐了下来,静静守在床边,一会想着怎么通知张小蝶的家人,一会又想她这么晚没回家,姚太太估计坐立不安了。
在等待中,时间一点点地过去了。
“我妹妹怎么了?”一个焦急的声音突然响起。张鹤白推门而入,一脸风尘仆仆,显然刚下车还未来得及回家,便收到了妹妹住院的消息。
姚纤纤从床边站起来,回答道:“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她还没醒。”
张小蝶躺着白色的病床上,像个破败的布娃娃,张鹤白忍不住弯腰伸手去试探她的鼻息。她的呼吸轻飘飘地仿佛轻轻一碰就化成碎片。
“她母亲在她每天喝的汤里偷偷掺了鸦.片,小蝶刚刚失控差点在学校跳楼自杀。”姚纤纤缓缓解释缘由。
张鹤白脸色越来越阴沉,双眸中酝酿起狂风骤雨,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住自己。半晌,他收敛脸上的神色,转身对姚纤纤道谢:“小蝶对亏有你这个朋友。大恩不言谢。”
他说着竟然一撩长袍下摆,双膝一软硬生生跪了下来,对姚纤纤用力磕了一个响头:“我张鹤白,生来只跪天地君父,今日却要向姚纤纤小姐拜谢,今后姚纤纤小姐旦有何事,张某任凭差遣。”
说完,他不容姚纤纤拒绝,干脆利落地站起身,放下长袍下摆,朝门外的人喊道:“马猴儿,替我送姚纤纤小姐回家。”
姚纤纤叹了一口气,原本想责备张鹤白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我不知道一个母亲为何恨不得女儿去死,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无意探究。但是神仙难救想死的鬼,我可以救小蝶一次,但救不了第二次。”
“你放心,不会再有下次。”张鹤白没有作任何辩解或者替自己开脱,脸上表情深沉莫测,他朝姚纤纤微微颔首。
交浅言深,姚纤纤不便多说,看了眼病床上的张小蝶,转身跟着马猴儿回家去。
张小蝶却早在哥哥下跪的那一刻就已经清醒过来,她听见膝盖磕到地板上的“咚咚”声,巨大的声响几乎把她的心磕破一个洞,呼呼的凛冽寒风从漏洞里刮进来,吹得她一颗心像坠入冰天雪地之中,刺骨的寒意蔓延向四肢和身体的每一寸每一个角落。
她紧闭着双眼,泪珠却无法断绝地从眼角溢出,无声坠落。
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张鹤白无声地站在病床前伸出手掌,轻轻盖住妹妹流泪的双眼。
对不起,小蝶。
对不起,他不是个称职的哥哥。
对不起,原谅他对她太仁慈。
对不起,他不应该抱有幻想,奢望她有起码的良知。
“不会有下一次了。”
他恨她,但他更恨自以为是的自己。
宽厚长满老茧的手掌之下,张小蝶的眼泪像绝了堤的河水汹涌而出。
他沉重有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激荡起无数尘埃,张小蝶很多年之后都还能记起这个声音的重量,伸手触摸,指尖仿佛残留着这个声音带给她的安定和力量。这就是重生的力量。
她的第一次生命是那个女人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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