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布下的迷宫再也走不出去,我这个人还有这颗心,都已经只能任凭他摆布了,只是我在赌气,跟他也是跟自己。
我心里不痛快,自然也不会让他痛快。
他射在我脸上的时候,叼着又点燃的烟,对我说:“我找人把顾桐送走了。”
我没问送去哪里了,因为当时的我,下意识的以为顾孟平准备了一栋房子专门来安置顾桐,这样以后他们做什么事的时候,就不会被我打扰了。
是的,我从未信任过顾孟平,他过于放`荡的过去,让我无法对他安心。
我的心放在他身上,可被我用一层厚厚的包装纸给包裹住了,他看不透,我也不想让他看透。
否则,不是很可笑吗?
我一心爱着一个男人,为了他变得下贱又疯狂,可他却只当我是个玩物。
这样的关系,会让我觉得无地自容。
所以,就这样互相拉扯吧,让他猜不透我,让我假装自己是个低俗小说里的配角,用廉价的身体去换自己昂贵的梦想。
这很好,至少不会让他嘲笑我。
我用手指蹭了蹭脸上的精`液,然后吮`吸手指,我说:“爸爸干得我太舒服了,不过记得,又是一万块。”
四十七
被顾孟平囚禁的日子,我过得很畅快。
有吃有喝,有更多的时间与我的作品在一起,甚至每到我无法入睡的夜晚时,我都可以一幅幅看过去,就像看着我愈发疯狂的人生。
我再没问过顾孟平他每次来晚或者不来时都在做什么,也再没在这栋房子里见过除我以外任何可能成为顾孟平床伴的人。
有段时间,天气糟糕,连下了好多天的雨,屋子里潮湿得让人心烦,加上我已经好几天没见到顾孟平,心情更加郁结。
差不多一个星期,我终于病倒了。
先是发烧,再是咳嗽,后来连画笔都拿不住。
楼上很少有人来,每天只有按时送饭来的阿姨,她见我这样,立马就要联系顾孟平,却被我阻止了。
可是后来,估计还是她给那个人打了电话,在一个电闪雷鸣的雨夜,顾孟平一身湿气地闯进了我的画室。
我正裹着被子咳嗽,发烧迟迟不退。
我并不是那种喜欢自残喜欢折磨自己的人,至少我受折磨的时候也得有人陪着我才行。
所以,生病这期间,我一直都配合家庭医生的治疗,按时打针,按时吃药,只不过,药量被我偷偷减半了。
我想看顾孟平还会不会为我着急。
这很可耻,我知道,但我控制不住自己想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模样,尽管,那种可能性非常小。
但这一局,我竟然赌赢了。
顾孟平一回来就抱紧了我,一反之前冷硬的态度,极其温柔地问我为什么不让阿姨早点联系他。
我当时正昏昏欲睡,发烧中的我反应也变得迟钝,竟然在他怀里撒起娇来。
这是清醒时的我已经绝对不会做的事,但那时,我做了。
我蹭着他的衬衫,委屈得流出了鼻涕和眼泪。
那天他解开了我脚腕上的铁链,抱着我去了医院。
等到我退了烧,再回想起他焦急的为我奔波的模样,心里又是五味陈杂。
我喜欢看着这个男人因为我着急的样子,我太喜欢了,只是可惜,我的烧很快就退了下去,他对我的态度也又渐渐地变回了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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