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都明白,这是最好的抉择。
两天后,当莫晟茗动身返回悉尼后,在他的坚持下,我办妥了出院手续,并携带着大量药品和绷带和他一起回到了家里。
祖父母虽然有些意外,但对我们的归来仍然很高兴。因为我可以随时照料他是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所以我们同住一间房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
身为虔诚的伊斯兰教徒,祖父母每天都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在附近的一件清真寺里帮忙。因此白天几乎都是我们单独相处的时间。入了夜,除了晚饭时我会与他们碰面聊聊之外,其余的时间都属于我们。
因为我们都已经过了对性狂热的年纪,尽管同床共枕,但对于身体上的亲密谁都不曾心存不轨;反观精神上的了解和默契度倒是比原先深了几分。
“换绷带了。”
在他身边陪他吃过晚饭并休息了半小时帮助消化后,我举了举手里的一卷绷带。
“好。”
他非常合作地颔首,并在我充当‘扶手’的情况下顺利地站起来,朝浴室稳稳地走去。
在他的配合下脱去他上身的衬衫,我解开绷带扣,熟练地拆下已鲜有血迹的绷带审视伤处。
“愈合情况不错。”
接着,我谨慎地用温水洗去残留的药物,并涂上新药。
“想也是,因为这几天痛感已经减轻了不少。”他温和地附和我的话。
“只是遗憾了你的背要留下N个伤痕。”
他不在意地微笑,“对男人来说这也算得上是勋章的一种吧。”
“该类型的勋章有碍观瞻,我有洁癖。”我想我是故意找茬。
“会慢慢淡化的。”
“但可惜的是我看不到。”我手上的绷带一圈圈地绕过他结实的胸腹,像是永无休止,没有结束的那一刻。
“虞。”似乎感觉到了我情绪的波动,他轻轻地用手臂拥住我在我耳边低喃道,“我们所想的都一样,心里的焦躁也完全没有差别。所以,冷静下来好吗?”
我闭上眼,静静地沉溺在他的气息里,久久没有回答。
“……照这样的情形,你的伤很快就会复原。”
我刻意松开手,怔怔地看着绷带卷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拖着长长的白色轨迹滚向不远处,然后,他身上的也随之滑落,一如失翼的候鸟。
“……暂时,别说分别……”
包围着我的力量随着他的低喃更深了几分,却无法减轻我心中的郁闷、压抑和沉重,即使只是渺小的一毫一厘。
如果这就是世人所谓的幸福,我会心存不敬;如果这是世人所谓的痛苦,我会心有不甘--或许,幸福和痛苦真的只在一线之隔。
倘若真是如此,我该义无返顾地跨过这条看不见的线,即使这之后的日子会是想象不到的艰难。但至少在这段限制了终点的日子里,我可以透支幸福。
“修聿,我们必须做个约定。”
“什么?”
“直到我们分手前的那一秒钟,我们谁都不要考虑今后,也不考虑周围的一切,就当作整个世界为我们存在。”
他凝视着我,许久--
“我答应你。”
我捡起绷带。
“忠于自己,在这有限的日子里。”
附加了时间期限,任何事物都变得弥足珍贵。只因其昙花一现,美景不久。
在离结束越来越近的日子里,我们常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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