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回走的路上,秦震kǎolǜ了很多很多。比如,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若单单凭他和顾杰,是根本到不了罗布泊的。即使到了,也根本就不可能进入罗布泊内寻找王斌。因为自己对那片恐怖的大漠几乎是一无所知。而且,罗布泊内有很多军事管辖的区域,一般人是禁止入内的。如果真要想去那里的话,至少,他们需要jīng良的装备,严谨的地图,以及十分熟悉当地气候路况的向导。可即使是这样,深入沙漠之后,死亡的可能xìng也依旧很大。被称为死亡之海的罗布泊绝不是浪得虚名的。别说是他们这种毫无经验的人,就算当年徒步了整个中国的探险家,最后不一样还是死在了罗布泊里?让罗布泊成为了他生命的最后一站?所以这场旅途,注定是在生与死之间拼搏的行程!
秦震一路无话的走回了自己的家,当然,顾杰也没有离开,而是和秦震一起回来了。他们还要一起研究王斌留下的那些随笔。
刚一进屋,顾杰就迫不及待的嚷嚷着“快,把斌子那笔记给我看看!让哥们好好研究研究那鸟孩子究竟干了些什么!”顾杰此刻的状态看在秦震眼里觉得十分好笑,那就好像是在迫不及待等着分赃一样秦震这时也坐在了沙发上,定了定心神,点上了一支烟。这才翻开了王斌的随笔。
其实,这jiùshì个普通的记事本。不大,里面有字的页数也并不多。偶尔有几页字迹比较密集的,也大多都是详尽的标注出了塔克拉玛干沙漠的地理和气候,然后jiùshì关于罗布泊的记载。包括地形地势,气候路况,行走路线,以及---这几十年来不断发生的诡异事件。从近些年,到零几年,再到90年代,80年代,70年代。逐年的大小事件,就连时间,地点,人物,都记载的十分详细。
秦震看到这里,不由得皱起了眉。深吸了口烟,沉声说道“王斌这小子看来他关注那里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顾杰也满脸愠怒的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说道“是啊!这他妈一看jiùshì早有预谋的!不然的话,怎么会写的那么详细?连那罗布泊附近丢了一群羊都写上了!喏,你看你看,这里这里,还死了一只野骆驼”说着,顾杰突然用惊恐的眼神看向了秦震说道“大震,王斌这小子这是着了魔了啊鬼上身吧?楼兰新娘附身了?诶,怎么咱一点都没察觉出来呢?”
秦震瞪了他一眼骂道“你少fèihuà!什么玩意就鬼上身了?这明明jiùshì他在为这一次的行程做的详细调查。斌子心细,想什么事都比较周全。他dǎsuàn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的话,就一定会提前仔细研究好当地的一切。更何况还是那么举世闻名诡异无常的大漠”“那他为什么非要去那里呢?闲的啊?”顾杰不解的皱着眉。
秦震叹了口气解释道“估计是为了王老爷子吧。斌子从小和他爷爷最亲,恐怕是随着渐渐长大,从他爷爷的只言片语之中听出了些什么。老爷子留书出走之前也很可能说过什么让斌子很在意的话,所以在老爷子失踪之后,斌子就开始回忆总结从他爷爷那里听到的一切,然后再加以调查。要知道,一切细枝末节拼凑起来,就会是一个完整的故事或者秘密。他一定是已经掌握了什么,最后这才悄无声息的出走。至于为什么要悄无声息这很简单。因为他很清楚,zhègè地方,无论他是对他父母,还是对咱们说,都不会有人同意他去的。”说着,秦震用手指点了点记事本上罗布泊那三个字。
顾杰点点头,然后又抓狂的挠了挠头说“那咱们怎么办啊?现在虽然是大概quèdìng他出走的方向了,但是但是那鬼地方咱俩搞的定吗?”秦震不由得被顾杰这句话逗笑了“咱俩?就连军方都搞不定的地方,你说咱俩能怎样?”其实秦震此时的心情很沉重,只是不愿意跟顾杰表达出来。因为他隐隐有一种不祥预感二十多天在罗布泊杳无音讯,生存下来的几率已经很小了自己和顾杰这一趟极有可能是徒劳无功的。若是在罗布泊里迷了路,不出七天,差不多就得死。水,是最基本的问题。
虽然想到了这里,可是秦震不想给顾杰带来困扰和悲伤,所以对心里的zhègè想法只字不提。不管结果如何就算是白骨,也得把哥们带回家啊哎!想到这里,秦震的脸上还是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丝哀伤。
顾杰看到秦震出神的表情,推了他一把“喂!你这表情跟出殡似的!怎么了啊!”
“哦,没什么要去罗布泊,我们需要zhǔnbèi的东西太多了。有点头疼。”秦震应付着回答。
“哦!这样啊,你只管说需要什么,我去买!别的你都不用cāo心,带路就行!”顾杰豪气的说道。秦震抬起头,斜睨着他说“嘿,你还真看得起我!我带路?你不怕我把你带到鬼子的包围圈里去啊?我他妈要是认识路,还至于头疼吗?而且不单单是这样,我们需要的东西还很多。有些东西市面上不太好弄,得找个行家才行。”
“行家?”顾杰好奇的看着秦震。
“嗯,走。咱们去找一个人。”不等顾杰fǎnyīng过来,秦震就拉着他出了门。
开车二十分钟zuǒyòu,秦震就在一栋豪华商业建筑旁边停了下来。顾杰伸出nǎodài朝外面一看,不由得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回过头yīn阳怪气的对秦震说“诶我说大震,都这会儿了,你还能有这闲心呢?而且这地儿也应该晚上来才对啊!你这大上午的到这干什么来?再说了hēhē,这有点贵吧?你消费啊?”秦震没有搭理他,下车站在了这所豪华的会馆门前。
金碧辉煌的装饰,毫不避讳的透露着极致的奢靡。浑然霸气的四个大字‘豪门夜宴’十分的吸引眼球。要是到了晚上,霓虹灯一开,隔着两个路口都能看到zhègè豪华会所。这jiùshì本市最大的一个娱乐会所,而这里的老板,也是本市最有实力的人之一。真实姓名谁都不知道,但是通通称呼他为张三爷。年纪大概五十zuǒyòu,背景极深。
这位张三爷,说他是流氓吧,他在官场上也是应付的行云流水。说他是正经生意人吧,黑社会背景又有目共睹。简单的说,这种人jiùshì属于从低级流氓爬到了高级流氓的那种。不需要再打打杀杀,也不需要再东躲xīzàng。因为地位,所以有钱,因为有钱,所以有势。这些,都是连带guānxì的,缺一不可。当一切都有了,他就可以像今天这样,堂而皇之的在市中心开一个娱乐会所,招待各个层面上各种有能力的人。至于背后的黑勾当,那自然是少不了。但是一旦官商勾结,谁又能说什么是黑,什么是白呢?世态炎凉,只要拥有足够的能力和实力,zhègè世界jiùshì一片灰sè---黑白混淆。
至于秦震又是怎么认识这样的人呢,这还得从他那小生意说起。这位张三爷,有一大爱好。那jiùshì收藏那些遗失的古物。东西不一定要价值连城,但必须是古物。任何与失落的文明有关的古物,他都迷恋到极致。而秦震开的小铺子,正是倒腾这些古里玩器儿的东西。它不是古董店,但是里面更多的是些古老蹊跷的东西。也jiùshì这样,他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张三爷结识了。用那位三爷的话来说,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属于同道中人。
大概的给顾杰说了一下情况,就迈步走进了会所大门。大家都以为这种场合只有晚上才热闹,其实不然。这种会所就属于那种有明有暗的买卖。可以这么说,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到了这里,没有你找不到的娱乐。说吃喝piáo赌抽,绝对是样样俱全。只不过一般的外人或者普通客人是看不见那一层的。也jiùshì说,普通客人普通服务,特殊客人特殊待遇。而且,在有官场的庇佑之下,这位三爷似乎是立志要将黄赌毒进行到底,甚至还有枪支买卖。
秦震跟一层的大堂经理报了姓名之后,那位经理就去通传去了。倒还真是给面子,没多一会,那经理就出来满脸笑意的说“秦老板,三爷有请。”顾杰和秦震对视了一眼,贼笑了下小声说“哟嗬?你什么时候**到zhègè层面了?还秦老板?看来常客啊!”秦震不耐的瞥了他一眼说“滚蛋,我的觉悟才没有那么低。刚才不都告诉你怎么认识的了吗?咱们要去找斌子,还真就得麻烦zhègè人才行。”顾杰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一路跟着那个大堂经理就来到了那位张爷的豪华办公室。
门开了之后,那位经理就离开了。随秦震进了屋,顾杰看到老板椅上坐的人时,还真是稍稍错愕了一下。眼前zhègè满脸堆笑的中年人,虽然不敢说是儒商的范儿吧,但也是一眼就让人觉得是个事业有成,正经八百的生意人。怎么都没bànfǎ和他那些深不可测的背景联系起来。
见秦震他们进来,这位三爷马上客气的站起了身,不等秦震说话,他就眉开眼笑的开了口“哟,怎么着xiōngdì,今儿怎么有空想起哥哥来了?来来,快坐快坐。”顾杰那种直肠子的人明显是不太适应,就僵硬的坐在了秦震的旁边。而秦震倒是泰然自若的笑着说道“三哥,您近来可好?实不相瞒,我们哥俩这次打扰,是因为有事要麻烦您。”秦震心里明白,这位爷是在三教九流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跟他玩儿虚头巴脑的客气一点意义都没有,倒不如直来直往有事儿说事儿。
至于他这股qīnqiē劲儿,其实也不必太当真。买卖人称兄道弟自来熟这一套他玩儿的很是熟练。他不像是一般的大老板,一旦有财有势了就把架子给端起来了。因为他是从一个流氓混起来的,接触的人也都是各个层面上的,所以他身上的那股子社会气,是不能丢的。其实,这也算是他的成功之处吧。没有一定的手腕,又怎能在黑与白之间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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