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她也没这个胆子阴奉阳违。
他已经让人将底下的首尾给彻底清理干净了,安贵仪这儿一处理,这事就可以翻篇了,毕竟人言可畏。
“时候不早了,贵妃还在长乐宫等朕呢。”
嘉元帝抛下这句话就走了,看也没看跪在地上的安贵仪。
嘉元帝说这句话的时候说得理直气壮的,可是他没想到自己回到长乐宫的时候却发现内殿里已经熄了灯火。
赵福看了一眼脸色难看的陛下,猫着腰推门进去。
阿蔓其实并没有睡着,已经靠近九月底了,她最是怕冷,每年这时候早早的就该备上汤婆子了,晚上入睡前伺候的人也该早早的就将被褥都熏暖了。
之前偏偏之前陛下一直都留宿在长乐宫,两人又总是共用一床被褥,陛下的身子就像个大火炉似的,阿蔓每每躺在他身边又都被牢牢的抱着,阿蔓都忘了自己怕冷的事,还抱怨过夜里手脚热的出汗的事。
阿蔓摸了摸冰冷的床褥,无声的叹了口气。
“怎么叹气?”
听到这个声音,吓得一抖,阿蔓立即坐了起来,借着月色发现是陛下才摸了摸胸口,嗔了一句。
“陛下怎么这样呀。”
嘉元帝不理她这话,掀了被子径直躺了进去。
阿蔓嗅到他身上的水莲香,就要往旁边挪去。
“动什么动?浑身都冷冰冰的还要往被褥外面挪?我看你是忘了生病的滋味。”
说完后抓住人不让走。
阿蔓不适的蹙了蹙眉头,闻着浓郁的水莲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嘉元帝还以为她是冻了,凑了上去问话。
阿蔓实在受不了这香味,坐了起来,挪到了角落里。
“陛下,别过来。”
嘉元帝不知前因后果,只当她因为刚才自己去重华宫的事闹脾气。
“我刚才去重华宫是有原因的。”
难得的解释了一句。
阿蔓却摇了摇头。
“陛下身上熏香太重,臣妾受不了。”
嘉元帝悻悻的把身上的衣衫除尽了,见阿蔓这才回到被褥中,搂住人问。
“这下没味道了吧?”
阿蔓还真的凑上前闻了闻。
“好像是没有了吧。”
话里还有些不确定。
嘉元帝毫不顾忌此刻自己的不雅,将阿蔓的手握在手里把弄着,懒洋洋的说话,话里还带着一丝丝的不甘心。
“我已经有好多年没和人解释什么了。”
阿蔓装傻不说话。
好在嘉元帝并不需要人回应。
“从前还小的时候,父皇和母后都有自己忙的事,也都有更疼爱的子女。其他的兄弟也都有母妃,嘘寒问暖不说,白日里调皮偷跑去了哪儿也都会被责问,只有我,一个人无论跑去哪儿调皮都没人说话。就连戚嬷嬷也不敢问。
后来当了皇帝了,这下子更没人敢问了,我也不需要和人解释。
不过,往后有你了。
你不问,我也想将事情都告诉你,你不说,我也想将东西捧给你。”
阿蔓却始终没注意到嘉元帝的自称。手脚一暖,就感觉浑身都暖了,暖意一上来就催生出了困意,阿蔓抵抗不住周公的召唤,很快就入眠了。
“真是栽在你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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