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家人,杀人于无形之中。
流之的爷爷奶奶本来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吃的,然后由他们的子女一起给钱供米给他们。后来流之的妈妈出车祸去世后,爷爷奶奶见流之几个突然没了妈的孩子没人带,就提出和流之家一起过活。
本来这是好事。可是一起吃之后,爷爷奶奶是很强势的那种,什么事都觉得自己这个岁数,就觉得自己怎样做都是为了自己大儿子的家好,什么都是真理,什么都要管,觉得自己还年轻得可以为大儿子撑下一片天。思想又封建得用挖掘机来挖都挖不动。在他们的观念里,男孩宠来传宗接代,能不用他们出手干活就不用他们出手干活。女的就是奴婢的劳累命,天气再冷或再热,你再苦再累,人要吃饭,所以就是要不停地干活。
小时候,家里条件很差,干活至少可以解决温饱问题,再加上小孩子有无穷的精力,再累只要睡一觉就能满血复活,这被生活所逼,忍一忍就可以过完一天,这倒没什么。可是随着流之他们慢慢的长大了,也懂人事了,家里的情况也已经好转了,不必为了一顿饭而想尽办法。明明有能力创造较好的生活,可就是犯贱,心理变态,偏偏要把日子过得乌烟瘴地他心里才舒坦!越来越多的谩骂声,干活越来越多的你推我辞。
所以再长大一些,每一次回家对她来说就是炼狱!流之做不到像其他孩子那样没心没肺,有时也想放任年老的奶奶爱怎么干活就怎么干活,多累都不想理她,爱咋咋地,可最后都过不了心里的那一关,所以即使再怎么痛恨这样的家庭环境,每次回家都是尽自己能力能做多少做多少,带着一颗对家的爱的心回家,最后收获的都是一颗对家人觉得的心!
所谓的父亲,在流之的印象中,整天都是阴着个脸。一回到家,就像个大爷似的,整天呆在房间里抽烟看电视或躺床睡觉,什么活都不干,话也不说。流之的爷爷奶奶把他的父亲当作重孙养,他怎么干都是对的,只要他开心就好。有一对什么都为儿子操持着的父母,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儿子理所当然的享受着免费的一切,多好!!!弄好一切之后,全家人出动请他来吃饭,他还每次都是在那里磨磨蹭蹭,很久都不出来,即使再饿,也要等到这位家中的“皇帝”来才可以动筷。他除了给了流之生命之外,流之每一次流的眼泪也都是他赐予的。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是大声呵斥,满嘴的脏话,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在他眼里,流之觉得自己就是用来干活用来骂的。流之恨,恨到连孕育她的那颗精子,恨它当初生命力怎么那样顽强!
流之觉得自己真的是没妈的孩子像根野草一样可怜,从没人疼爱。在那时幼小的心灵里面,流之常常呼唤妈妈带她走,带她离开这个没有欢颜与笑语的家,带她离开这个只会让她哭的家。可妈妈听不见,就是连梦都不愿托一个给流之。流之也常常在想,把心里话写下来,妈妈会不会知道。于是小小的流之,一个字一个字认认真真的偷偷的把对妈妈的思念之情,写在一本小小的作业本里,放在一个没人能找得到的角落里。挨骂委屈的时候,就把那个本子偷偷的拿出来看,或者又写上新的心里话给妈妈看。只有这样,流之才觉得自己是有血有肉的,也会哭也会闹。
流之有天真的想过去流浪,想过活活把自己饿死,然而都没有。
在流之的生命中,最可爱的人是那些可亲可爱的老师和好友。他们温暖了流之那一颗对亲情绝望的心。老师们会关心流之有没有好好学习,会关心流之有没有好好回到家,会关心流之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友们会对流之嘘寒问暖,会给流之最真诚的拥抱与问候……这些都是流之从不曾从家里体会过的温暖。有时候,当特殊时节,家人也会对流之好一点,可是,一颗已经被他们伤过无数次的心的她,已经对这不屑一顾了,这是又何必呢?
流之已经不再奢望能够获得家人的爱,但该表示的时候流之从来都不会推卸。流之想过从此以后截然一身,一个人就很好。亲情已经伤害了她对家庭的向往。
当关野阳提出带流之回他家吃饭的时候,流之心里面全是忐忑,无人能解的紧张和烦恼。流之是不想见关野阳父母的,除去害怕长辈之外,流之觉得和关野阳的感情现在还谈不上有多深,至少还没有深到她有勇气去见他家长的地步。流之知道自己并没有怎么动情。在流之的认知中,关野阳很好,人长得不错,对她也很好。但流之不敢保证自己有和关野阳一直走下去的勇气,但她一直觉得现在的自己一个人过得很好。现在彼此的年纪也都不小了,被长辈被同龄人催婚在中国这个国度来说是很正常的。见家长,意味着什么,流之很清楚,她不想这样吊着关野阳,把话说开了对彼此都好。
流之一直记得那天她和关野阳的对话:“关野阳,我很高兴这段和你相处的时光,真的!”
“你是什么意思?”关野阳皱着眉头。
“我……”流之低着头呼了口气,继续道:“我现在还不想去见你父母,要是你父母催你结婚,我们……,你就另找个愿意和你去见你父母的女孩相处吧!”
“流之!”关野阳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我这样子说,很不负责任,明明都答应和你交往下去,但我……”流之措辞有点困难,她从来都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无措地用脚尖踢了踢地板,“我现在还没有和你一起走下去的勇气!真的!”说完又低下头去,不想看到关野阳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那之前都是闹着玩的?是不是?”沉着脸的关野阳不明白流之,之前还说好的,有事彼此有商有量,怎么现在又这样子说。
“难道之前真的是在闹着玩吗?”流之在心里问自己,答案是否定的。要是闹着玩,何必只和他一个人闹着玩呢?要是想闹着玩,何必等到现在。只不过她此时真的不相信自己能和任何一个异性走下去。在认清自己的内心时,她不想耽误关野阳的终生大事。自己不能给,就不要阻止能给他的人的机会。
关野阳看着面前的流之头低低的,一副拒绝和人交流的样子,他更是气,这样子怎能好好沟通?一个女孩子讲话比他一个大男人还要不痛快!关野阳恨不得变成她肚子里的蛔虫,弄清楚她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那天,流之觉得自己要说的话已经和关野阳讲得一清二楚了。为了避免再见面时的尴尬,流之听从了公司上头的安排,调职到临市总公司去上班。之前,流之迟迟没有答应,因为这边有周离,还有公司良好的上班氛围,她舍不得。但是现在,也许到了一个新环境,一切都会归于平静,这样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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