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微生家族当中的一个人,也就是微生家族的先祖,是当时有名的俊才,其惊才绝艳才华横溢令当世之人皆自叹不如。这个人不慕名利,是当世少有的明白清醒的人,不喜欢当官儿,也不喜欢经商,他去拜当世的一个机关术的大师学了机关术和阴阳五行术数。等他学成之后,推演出当朝气数将近,便带着自己的家人进了山林里隐居。
当然,隐居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学成之后,很多人找他,盗墓的造墓的都有,他离开也有躲着那些人的意思。
当然,他们住进山林隐居,并不代表就是避世的,也并非故步自封。凡事他微生家的后人,都要隐姓埋名出山历练。也正是因为这样,微生家族也是每一代都有出类拔萃的人才,这个家族也悄无声息地经久不衰着。
等到了二战的时候,也就是抗日年代,微生家族隐居的地方也从山林发展成了一个城市。那时候鬼子们都被中国的地大物博晃花了眼,特喜欢“花姑娘”和宝藏,经常执行三光政策也就罢了,连墓地里的东西都不放过。当时鬼子们到了某一个城某一个镇,得知当地有某一个陵墓,听闻里边儿的宝藏不逊色于八国联军抢过的圆明园,登时就眼冒绿光要开墓取宝。
只是那时候有那贪生怕死出卖同胞苟且偷生的那等人为了立功,就告诉鬼子们,说是那陵墓里宝藏虽多,只是里边儿的机关特别厉害,这么多年了,进过墓的人数不胜数,愣是没一个人出来。
当时鬼子以为那人是为了护宝瞎咧咧,那人本是一个行内人,对微生家族的传闻也听过一星半点,他为表忠心,就告诉鬼子们,要想安全地得到那些宝贝,就必须得请微生家的人开路。微生家的人不愿出卖祖国的东西,便施计使大部分族人带着微生家族的传承逃脱,其余走不脱的,便自行了断了。
孟词从小听父亲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也只是淡淡的,并不知道当时经历了怎样惨烈的事情,使得微生家族的掌权人以及有地位的长辈们都命丧黄泉。
而她的父亲则是微生家族的子孙,从小接受的是家里的教育,同时还要到外边儿的学堂上学念书,后来遇到特殊时期没有了高考,也没有中断学业,只是他学的东西,多是在一次次文化运动中被遗失的文化,这些奠定了他自身的素养。等到高考恢复之后,他便隐姓埋名出去历练,也考上了大学。
再后来,互联网兴起,他对数据世界很感兴趣,再加上他本身就极为聪明,于是就去了国外学习计算机。各种算法、编程、计算机语言,他学起来得心应手,很快就成为了圈内鼎鼎有名的黑客,同时也成为相关机构的网络安全守护者。当然,这里说的黑客,并不是抹黑了黑客名声的“骇客”。
而她的母亲,则是学生物的,会研究各种各样的药物,在国内生物学界,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
按说,她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很优秀的人物,后来又怎么会到南县?
关于微生家的事情,只是在孟词的脑海中闪过,她并没有告诉岑昱,只是说,自己并不是南城县的人。
岑昱坐在她的旁边,听她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爸爸和妈妈很厉害,我对他们做的事情很好奇,他们见我好奇,也都把自己会的都一点一点的教给了我。当时我甚至是不想去学校上学的,只想学习爸爸和妈妈会的,因为他们特别厉害。”
岑昱听得很认真,而孟词说起那些往事,话语便源源不断地从她的口中流泻出来:“直到有一天,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爸爸妈妈突然就收拾东西带着我匆匆离开我从小生活的城市,到了南城市阿公的家里。阿公和我们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他只是曾经受过我妈妈家的恩惠,所以才收留我们。”
孟词笑了笑,又说:“当时我很不理解,因为搬到阿公家里之后,生活质量并不如之前,但因为是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我感觉很新鲜,也明白我们搬家是因为家里发生了一些变故,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不让我显得很怪异,爸爸妈妈参考着我的年龄,送我去了当地的学校上学。”
她的眼神中带着追思:“当时我是有些忐忑的,因为我并没有和同龄人生活的经验。他们喜欢的,我都不喜欢,甚至觉得很幼稚,但又不想显得太过与众不同,给爸爸妈妈带来麻烦,于是我还是去上学了,甚至下定了决心即使再不认同别人说的东西,也要尊重,甚至要表现得很感兴趣,就像大多数小孩子那样。只是心里虽然下定了决心,难免还是有些不高兴。但是我一到学校,就遇到了两个人并且和他们成为朋友。”
她的脑海中依次浮现出沈信和王临的模样,微笑:“他们让我知道,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需要去顾忌别人的看法。我们在一起聊天的时候,会很有共同语言。”
“印象中,有一次有一个同学和我说香蕉很好吃,因为又甜又软。我不知道怎么接话,就说,因为香蕉果肉每100克含糖15%以上,所以会甜。同时,每100克香蕉果肉一般含酸0.2~0.3%、蛋白质1.5%、磷53毫克、钙19毫克、钾400毫克、维生素c24毫克,还含有果胶、多种酶类物质以及微量元素等。大家都一脸迷茫地看着我。”
“但王临就会说,‘香蕉又被称为智慧之果,传说佛祖释迦牟尼就是因为吃了香蕉才获得了智慧。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当然就不用再补智慧了,但是你可以多吃点。’而沈信则淡淡地看王临一眼,然后我说王临是香蕉吃太多反而把自己补傻了连无神论都不坚持了,沈信静静地点头,然后说,‘我觉得孟词说得有道理’。”
孟词说着说着,空灵的双眼便蓄了泪,还不等她压下,那眼泪便已经顺颊而下。
岑昱叹了口气,用轻柔的纸巾帮她擦了擦泪,柔声道:“唔……王临和沈信应该是男生吧?我都没哭呢,你怎么还哭上了?”
孟词抬眼看岑昱,因为鼻端全是岑昱的气息,大脑似乎停止了转动,有些呆愣地问他:“你为什么要哭?”
岑昱将纸巾丢进垃圾桶里,摸了摸孟词的头,说:“在我之前,居然还有两个雄性动物让你这么在意,甚至引为知己,你觉得我不该哭吗?”
孟词登时就瞪眼打了一下岑昱的肩:“去你的!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朋友和爱人,能相提并论吗?孟词心里的答案,当然是不能。虽然都很重要,但知己是朋友,是可以肝胆相照的朋友,而岑昱,是爱人,是让她第一次产生了要与之共度一生这个念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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