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饭两人相互依偎着坐在沙发上,徐既明转着手上的扳指,夏阳侧头看了一眼他的手,说:“阿爷要留给孙媳妇的。”
徐既明的视线从夏阳身上扫过,表情有些微妙。
夏阳问:“怎么了?”
徐既明摇了摇头,说:“没,我太高兴了,回去一定把这个东西供起来。”
夏阳一瞬间坐直了身体,又好像不舒服似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徐既明身上:“什么时候回去?真的不要我陪你去?”
“不用。”徐既明沉默了一会儿,抓着他的夏阳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再让我多陪你一会儿。”
夏阳嗯了一声。
徐既明又说:“不要再做傻事,相信我。”
夏阳点了点头,笑出一口小白牙:“好。如果这次你再让我失望的话,我就……亲手杀了你,然后再去见爷爷。”
徐既明替他整理了额前的碎发,笑道:“我怎么舍得,等我来接你回家。”
夏阳撑着身体下了沙发,刷的一把拉开阳台的窗帘,灿烂的阳光瞬间刺了进来,夏阳将手放在阳光下,盯着那温暖的光线,轻轻笑了起来。
·
龙城市,中午十二点。
徐既明用钥匙打开房门,韩玲从厨房探出头来,见到儿子,怔了怔,很快又笑道:“回来了,正好赶上吃饭。”
徐父正坐在沙发上看一本很厚的专业书籍,他看了一眼徐既明,道:“正好,你陈姨要给你介绍几个姑娘,去看看。”
徐既明没有换鞋,他一步一步走进房间,最后在徐父面前跪了下来,“爸,我不能去。”
徐父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僵冷,他啪的一声将书合上了,眯着眼睛瞪着儿子。
韩玲在一旁打圆场,道:“快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吃什么饭?”徐父坐在沙发上,满面怒色,他大力的拍着茶几,“吃什么饭!哪里还有心情吃饭!”
“徐既明我告诉你,慕容是我的学生我管不了,但你是我的儿子,我绝不允许我的儿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说完他对站在一旁的韩玲道:“去,把我的藤条拿来。”
韩玲皱眉道:“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用藤条。”
“拿来!”
韩玲道:“……找不到了,我忘记收到那里去了。”
“好好好。”徐父连说了几个好字,“你们娘俩是要联起手来气死我。”
“爸。”徐既明跪在地上,腰杆挺得笔直,“我对夏阳是真心的。”
徐父指着徐既明道:“你这是不孝。”
徐既明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话。
徐父继续道:“你不跟他断了,就滚出这个家,我徐强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丢人!”
“爸!”
“别人会怎么想我们?你难道想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下过一辈子。”
徐既明道:“人不都是这样,总爱议论别人。可是我们过我们,难道因为他们的指指点点我们就不活了吗?”
“生活是我们自己的,为什么要活给别人看?”
“你……”徐强痛心棘手道:“你也要为我和你妈想想吧?做人不能这么自私,我把你养这么大,不是为了让人戳我的脊梁骨的。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吗?”
徐既明嘴唇颤了颤,轻声问:“那您养我这么大是为了什么?为了给您脸上增光吗?我考第一,拿奖学金,获奖,你脸上有光,我就是您的儿子,现在因为我谈了一场您不认同的恋爱,你就要和我断绝父子关系?”
徐既明颤声道:“爸,我是个人,不是一个玩偶,永远按照你期望的路去走。”
“混账!”徐强大怒,抄起手边的烟灰缸就朝徐既明砸了过去。
徐既明跪得笔直,没有闪躲,烟灰缸的边角刚好砸在他的额头上。鲜红的血迹滴落下来,滑过眼睛,滴到地上。
“老徐,你在干什么?”韩玲瞪着丈夫,扑向徐既明,心疼道:“我看看,疼不疼?快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徐强瞪着徐既明额上淌下来的血迹,瞳孔一缩,但还是说道:“这么点伤还能死人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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