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姓名?”酒幺见他已饮好,寻思着该怎么与它相处。毕竟大家是要同住的。
“暂无。”
没有名字可不好,他们以后难不成“喂啊哦”地称呼它?这是多么不礼貌的行为!于时酒幺拍一拍手:“不若我给你起个如何?你这样文静内敛,我叫你阿文可好?或是静静?你喜欢哪个?”
“阿文吧。”兔子温吞吞地回答。
“呵呵,阿文好,我也觉着阿文顺口些。”酒幺干笑着接话。
·
虽说人不可貌相,但相处几日酒幺也是未看出阿文有任何法力高强的表现。它整日都很安静,时常倚靠在蟾宫前那株千年月桂树下打盹、远眺、思索人生哲学。
阿道想与它表示友好与欢迎,便和阿文同坐在桂树下乘凉。
“阿文......”
“生,或是死。这是一个问题1。然,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2......阿道君,你可曾细悟过生命的真谛?”阿文神情飘渺,冷不丁地开口。
“未......未曾......”枉他身为天庭小百科,阿道一时被这理论绕得有些晕。
阿文闻言不由得一声幽幽叹息:“也罢,这世间能有几人能勘破......修短随化,终期于尽3!”
阿道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后头阿文又同他论了些哲学,阿道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坐在阿文身旁他只觉自己脑子一片空白,两人学术研究领域不在同一层次,阿道十分不自在,便支吾着寻了个借口离开。
“夏天来了,秋天结果子的日子还会远么?”望着阿道的背影,阿文自言自语。
·
阿文是一个真正的诗人,是一个思想家、哲学家。除此之外它还善卜算吉凶祸福,是个预言家。
但在一次无形的文采比试中阿文输给了酒幺,一败涂地的那种。
有次阿道翻找了些酒幺以往做的文章诗句拿给阿文看,阿文看了许久,神情一点一点凝重,眉头也越蹙越深,它的从容冷静在这一刻几乎尽碎。
生宣纸上字迹工整:
“一双明月贴胸前,
紫禁葡萄碧玉圆;
夫婿调酥绮窗下,
金茎几点露珠悬4。”
看见阿文一声不吭,阿道料它是被这惊世文采所折服,于是不禁有点洋洋得意:“如何?”
“是在下孤陋寡闻了,对艳.情文学实在无什么研究。”阿文看完,耳朵与毛发都立起,它背过身去深吸一口气,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这是通俗文学。”阿道纠正。
“我就道吧!若论文采,小酒称第二,天庭......不,毫不夸张地讲,世上定无人敢称大王。也是小酒为人低调,不喜我与阿睡将这等好诗文拿出去和大众共赏。既然今日我将如此绝世好文与你看,也就代表我们认同你是自己人。阿文你又这样有才,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古人诚不我欺也......”
见阿文一直朝着另一面墙不做声,阿道想它可能是自尊心受挫,于是又开始安抚它:“阿文,你亦不必气馁,人外有人是常事,咱们虽比上不足,但比下绰绰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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