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问题,直到我发现红陈寺的主持方丈,竟是西北夷蛮黄头回纥部曾经的首领安敞时,才解了此惑。”张君解释道:“黄头回纥原本夹于土蕃和西夏之间,与契丹世代交好。你祖父在时,那还是一支强盛的游牧部落,后来金灭契丹之后,它也被西夏所灭,族人四散。安敞国破之后,便投到了沈归麾下,后来沈归落匪,他亦落匪,最后在这陈家村安家做起了和尚。
安敞那座庙,易入难出。沈归明面上对瑞王说自己是想重新启查冤案,但实际上,他是想安敞招集当年黄头回纥的残部,于甘凉二州起兵谋反!”
如玉心中一声叹,不期沈归与安敞的野心,竟如此之大。
如玉听见厅屋里沈归老娘的清咳声,连忙关起了窗子。她道:“你在此停留了一个月,为何必得今夜去盗那玺出来?”
张君道:“因为东宫太子那里出了问题,此事知道的人太多,已经有几路人马杀来,我不得不提前一步。”
他周遭有这么个小寡妇时时绕着,夜里想要睡个好觉也难。所以白天在陈家村老老实实呆着当里正,每到夜里,却仍是潜到琼楼去,也早发现那待月已叫金满堂降伏,跟着金满堂这个地头蛇,做了他的眼线。
也正是因此,张君才要舍一千多两银子的血本,让待月代其打首饰。金满堂联合张君到陈家村后的种种表现,自然也知这首饰是要打给如玉。也知道张君整日跟在如玉身后,便是想从如玉那里讨点儿甜头,京里来的花花公子们,叫小如玉迷的像只没头苍蝇一样乱撞,他自然会撤回人手,全心盯着红陈寺。
如玉眼看着张君披上一件质地半软,闪着金光的软甲,将锥形梭子安插到了软甲里头,又将那软鞭系于腰上,再附剑于背,挎长刀于腰,另将那柄尺长的短刀插入绑腿,一床的武器,十分稳妥的安放到了他这件软甲上。
这样武装起来,他精腰长腿,瘦而修挺,利落干散,完全不是当日一件飘飘荡荡白衣进村时那无所适从的样子,也就难怪不但从金满堂到沈归,再到安敞,都未将他放在眼里了。
张君背对着如玉默了片刻,忽而转身,狠狠在如玉面颊上亲了一口,在她耳畔厮磨了片刻道:“待我走了,想办法把沈归那老娘藏起来,瑞王不会放过她的。”
他不得不走,可又舍不下这小妇人,顺势便将她压到了那吱咯乱摇的床上。如玉一声惊呼吞到肚子里,闭上眼睛忍着张君在自己颊边蹭来蹭去,他以手箍着她的脸,屈膝跪在她身侧,忽而一声轻叹,问道:“为何不睁开眼看看我?”
他恰就在她头顶上方的位置,见她睁眼,轻嘘一口气:“把衣服解开,让我再看一眼。”
如玉下意识两只手就护在了胸前:“这是别人家,咱们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在别人家干这种事儿。”
张君贴面在她肩头,看得许久,贴唇吻她面颊上,长久的吻着。
他这种样子,似乎无关□□,恰似孩子寻母一般,是对母体的依赖与贪恋,也没有格外的动作。外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如玉猜着大约是沈归老娘,怕要惊老太太进来瞧见。女子生来的怜惜之心叫她脑子一热,低声道:“里正大人,若你果真想要,我带你去垭口小屋。这是别人家,咱们不能在别人家干这种事情,主家会倒血霉的。”
张君隔衣轻攥着如玉的肩膀,那绵而滑嫩的触感,诱着他心里的恶魔往外突着。他想撕咬,想扯碎她身上所有的衣服,去寻那处神秘的所在,在她身上留下一处处印痕,那怕今夜身死,长埋于红陈寺那大殿之中,此生无缺无憾。
“如玉,我的小乖乖,我的小宝贝。”张君终于收回手,轻自替如玉掩好衣襟,伸那纤长的手指在如玉颊畔轻抚,喃声道:“无论你将来要跟谁,是情愿,还是不情愿。是爱,还是不爱。一定记着,要三媒六聘,要有婚书为证,才能做夫妻之事。垭口小屋那种地方,以后一定不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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