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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马尔斯。这个玩笑开得太过了。放过我,好吗?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会想着你的脸自慰,我甚至不会再偷你穿过的衣服!我发誓!我——”

“你很吵。”马尔斯完全不关心他说了什么和做过什么,但语气开始不耐烦起来,“你是想办法让自己闭嘴?还是让我来帮你缝上那没用的东西?”

格莱斯当即消音。

地下室?马尔斯盯着监视器中一群不属于医院工作人员的黑衣人。地下室里有什么?昨天他才去侦查过,但由于很多房间都被密码锁住所以不能再进一步打探。他们想怎么进去,没有密码直接破坏大门会惊响整栋楼的警报器——

哦,在输密码的那是个医生?好手段,早就收买了内部人员为了今天?TENTH的走狗还真是哪都有。

马尔斯眯起眼睛,然后下一幕的所见让他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桶装炸弹!?那些粗制滥造的玩意,他要去拆……等等,那些人在做什么?马尔斯看见一些黑衣人换了克里德尔医生的制服开始接近病人,另一些则正拉起电线架起摄像。

黑发男人抬高眉,一个词冒了出来。

——首秀。

看来「十分之一」是想为他们的美国出道来个高调的开场秀了。那他就不必急于炸弹,恐怖分子的那一套流程里炸弹总是最后奏响的。

马尔斯发短信给凯尔西:「你还有多久到?」

From水星:「堵车!见鬼!快五分钟了这里的信号灯就没变过!前方不准变道,两边的道路都被封锁,说是正在修路!」

马尔斯心下一凛,TENTH这回准备得相当充分。他随便发了句「飞过来」就把手机扔到一边,行吧,他一个人也行,最差不过死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反正下地狱他也会拉着TENTH一起。

手机在桌面上又震了一下,马尔斯正在脑子里快速安排步骤,他瞥了一眼屏幕,目光掠过那句「你在逗我!?」又回到电脑上。

拆炸弹,上面的人被处决。留在上面,最后一起被炸成灰。选哪个?他看了看天花板上的烟雾感应报警器——不行,把这作为最后选项,他可是见识过TENTH一旦发现不对头就开始扫射的果断。那些抄袭狗,他要向TENTH的老板收行为版权费,不听废话直接开枪是他的专利!

马尔斯刚打算开始行动,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

From水星:「我在想其它办法,不要冲动!」

不要冲动?现在可不是由他说了算。当然马尔斯完全有能力自己离开,留他可爱的三天病友们在这受难。但特工入门101是怎么说的来着?算了,他早忘了。他选这个工作是有原因的,马尔斯滑开手机,目光落到屏幕里的白衣警探上。

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能由威廉来完成。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是要便宜了TENTH。

马尔斯在柜子和电话间踌躇了下,最后还是拨通了警探先生的电话。一句话,就一句话,他不知道他有多想念威廉的声音……

“——嘟——嘟——嘟——我是威廉莱昂,抱歉现在无法……”

操!不是答录机的一句话!

马尔斯摁住额头。凭什么?凭什么他今天有可能死在这,而威廉却会在明天订婚?甚至即将结婚?如果活着他根本不会在意这些。订婚也好结婚也罢,警探先生都是他的猎物。他想标记想结合,他就会去这么做,就算威廉在这之前跟别人有了约定或是结合了,那又怎么样?世俗的道德观对他从来都构不成约束。

但现在……

马尔斯的瞳孔有一瞬间的涣散。他坐在桌沿,喉咙里突然发出一串低低的笑声。橱柜里的某位医生被吓得发出“呜呜”叫唤。

“嘘,宝贝儿,安静。”马尔斯轻声安抚,“不然我会捏碎你的喉咙。”

格莱斯的一声“噫”被他自己掐断在了嗓子里。

我不好过,为什么要让别人好过?这么想着,黑发男人又发出一串诡谲的低笑。我可不是利他主义的信仰者。

他打开身后的柜子,从里面取出一个旅行包,同时一手拨通了911。

“911,您有什么紧急情况?”

“我要杀人。”马尔斯平直地说道,检查着他放在包里的所有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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