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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疲惫的捂住眼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快点说完，让我走吧。”

“走？”默多克嘲弄的扬起了声调，而后飞快的转为冷硬，“不可能，你走不了了。”

程思过露出一个惊愕的神情：“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默多克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永恒国度本来就是为你建造的乐园，永远的留在这里不是正好吗？”

程思过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的屈辱一闪而过，他断然道：“你想让我做你见不得光的情夫？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情夫？！默多克皱起了眉头，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这么想，正常人的第一反应难道不是自己要被囚禁了吗？除非……

有人跟他说过这样的话。

使得宇恒听到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折辱了，毕竟他是那么一个干净而骄傲的人。

默多克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他看着程思过眼中毫无遮掩的愤怒和伤心，沉声问：“我母亲当初是不是找过你？”

程思过别开头，没有说话，但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

‘宇恒，伯母知道我们家对不住你。但，我想请你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谁都想给自己的孩子最好的。程家已经倒了，默多克需要一个强力的支持，才能成为拉卡菲尔家的继承者。’

‘你不要怪他，他也是无奈。你知道拉卡菲尔家残酷的竞争机制，如果默多克不能胜过他的堂兄弟，那么他将一无所有。伯母知道你爱他，为了他，伯母恳求你放手吧。’

‘朵家的大小姐非常知书达理，并且能力也很强，她会成为默多克的贤内助。而你一直醉心设计，现在你们能够靠爱情，那么一旦成为一家人，你跟默多克的共同语言会越来越少。这样的婚姻是无法持续的。’

‘也许有一件事情你不清楚。你们程家之所以能够成为乌拉溪斯星系的豪门，并不是先祖多么的伟大，而是出卖了自古以来保护你们的同伴雪点银豹换来的。你不是一直很疑惑为什么雪点银豹在程家是个禁忌吗？这就是原因。现在雪点银豹几乎快要灭绝了，但伯母当初不忍心，收留了几只……”

“如果你实在舍不得默多克，伯母也不强求你离开。只是你和默多克的婚约肯定保不住了，我知道默多克为你建造了一个城堡，你就住在那里吧，只要别让朵家知道……”

当初朵丽拉卡菲尔所说的话程思过记得牢牢的。那时候程家的倒下，父母的去世，族人之间的争斗，拉卡菲尔家的悔婚，默多克要另外订婚的消息，以及程家祖辈所掩盖起来的污秽的崛起史……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一直被保护的很好的程思过招架不住，默多克被他的父母调走，不在他的身边，没有人给他坚定的力量，太多的世态炎凉，他自身的骄傲也经不住被这样折辱，再加上被朵丽拉卡菲尔用雪点银豹威胁，程思过看不到他和默多克的未来，那一天，他想了很久很久，设想过如果他不屈服，他和默多克之间会变成什么样，不管怎么想，都以悲剧结尾。

有一句话朵丽拉卡菲尔说得对，婚姻不是恋爱。他忍不住会想，如果他们结合，默多克失去了继承人的位置，那么即使他们结婚，这也是横在两个人心中的一条缝隙。面临以后的天差地别的生活，默多克真的不会后悔吗？

那时候的程思过太过懦弱，他从骨子里是一个悲观主义者，于是他妥协了，接受了朵丽拉卡菲尔的威胁，带着他的雪点银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