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麻木了,求财。
他回来的唯一目的,不就在此。
没什么大惊小怪。
周琛淡淡开解说,“现在他有的是钱,”自己之前给的二十万,每一笔的支出都能看见,辗转多次,进进出出,并没有用来偿还债务,再加上最近他赌运还行,保底有可能,再加上姥爷的十万,周琛说的笃定又冷绝说,“以后他是死是活,再不用你管。”
钱自在他的手里,和谢家的事情原本就是他个人的事情,连累了那么多人,现在应该有个结局。
他看了下手机,谢家侄子此刻必然与他狭路相逢,那么,就是最本真的问题,对周替安来说,钱重要,还是他自己?
周琛想,自己已经给了他机会,也留给他余地,是死是活,真的,只与他自己有关。
不可雕的朽木,自己又有什么好说。
小短腿惊恐的猫在墙角,“汪”了声,在原地犹豫的转了一个圈,最后钻进了屋子里,围在刘焱的脚边。
刘焱说,“要不先打个电话,逢年过节的,这边的卫生室还能有人吗?”
周琛稳稳当当的站了起来,刘焱拿着他的手机开了手电筒,听见他说,“卫生室有几个医生住的很近,还在偷偷看病。”
刘焱落后,一边关灯一边掩门,小短腿蹦蹦跳跳活脱的也跟上来。
刘焱看向残喘苟延气喘吁吁的老人家,担忧的问,“可以吗?姥爷好像伤筋动骨了。”
但是夜色已黑,姥爷熬不过舟车劳顿,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辗转的一天,刘焱心里不能不没有触动,这么多天的朝夕相处,他已然知道刘焱的习惯,害怕的时候,她会不自觉的靠近他,怀抱或者温暖,能让她心境平和。
就像此刻,她轻轻的拉着他手肘处的衣摆。
愈发紧张的时候,她便愈发压制自己,显得有条不紊。
小道的左侧是流水,右侧是稠密的丛林,是几十年前填种上的,为了固土。
姥爷不停的轻喘呜咽,他一把老骨头,被周替安罔顾轻重的接连踹打,奄奄狼狈。
刘焱将灯光照在前处的脚下,小短腿就跑在灯光的尽头,光线弱了它就等一下,光线强了它就小跑探路。
突然,它停在原地“汪汪汪”的叫出声。
它冲着林道的那一侧,不停的叫唤着。
刘焱喊了声“小短腿”,小短腿瑟缩在她的脚边默不作声,刘焱说,“别吵了啊。”
安静的步行片刻,已经到了蹩脚医生的家门口,犬吠声蓦地声势浩大。
周琛刹那驻足,刘焱望向他平静无波的眼睛,犹疑的问,“是出事儿了?”
周琛嘴角嗫嚅了下,望向漆黑的深林片刻,淡淡说,“先给姥爷看病吧。”
刘焱“嗯”了声。
与此同时。
周替安一路狂奔,后面的强照灯照射过来,一路让他慌了眼。
后面各个人高马大,周替安一个不小心被扳倒在地,膝盖磨破皮,血淋淋的,可他还是片刻不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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