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蒋老师推门进来。
倪嘉言这四年只有本科毕业时候回来过一次,但她的屋子还一直保持着她刚走时候的样子。
一张临窗的双人床,四周古色古香,除了巨大环绕的竹木书架,就是文房四宝、筝和琵琶。
之前从没觉得,现在倪嘉言有一种走错了别人的屋子的感觉。
蒋老师在床上坐下来,拍拍身边,倪嘉言乖乖地走过去。
蒋老师说,“嘉嘉,你才从国外回来,要不要先歇一段时间?”
倪嘉言摸着淡青色的床单,她的心情有些低落。
“妈妈,我喜欢,不累。”
蒋老师也在B大任教,不过讲的是公共课,她教过几次地质系的学生,自从知道了地质的行业情况,她就止不住地担心。
但她不可能和倪教授使用相同的方式来劝阻女儿。
“妈妈知道你喜欢。不过科研不一定非要在高校做,也不一定非要满世界地跑野外,是不是?”
倪嘉言一下子把头抬起来。
蒋老师接着说,“科学的最终目的是推动科技的进步,你可以利用专业知识去进行实际的应用。”
倪嘉言听懂了,“妈妈。对我来说科学的意义是揭示真理,是发现未知解决未知。在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特别有意义。”
“妈妈明白。不过科学的探索不一定在高校进行,我们国家的企事业单位也有相应的实验室,国家也有政策支持。”
倪嘉言心里突然涌起了一股失望,她以为妈妈至少会理解她的想法,就算不支持,但她也渴望最亲近的人的理解。
她摇摇头,“我想在这条路上走下去。”
“但是明天何老师,你最好还是去见一下,你爸爸要和你一起过去学校。”
蒋华的心里其实支持师兄的决定的。
“早点睡吧。”她出去,轻轻掩上门。
倪嘉言在黑暗里躺了片刻,脑海里全是这两年学到的东西,所做的事情。她打开书包,取出一个东西。
这个罗盘她一直随身携带,跟着她日晒雨淋已经被磨得旧了,表面留下很多石头的划痕。奇怪的是,上面还拴着一块小小的白玉。
地质人常出野外,或多或少有自己的习惯和讲究,有的手腕永远栓条布带,有的人锤子从不挂右边,而倪嘉言手上常年握着的就是这一个罗盘。
可野外也讲究干脆利落,大家的罗盘都是方方正正,只有倪嘉言的多了个东西。
队友见了这个一准知道是她的。他们还笑嘻嘻地问她是不是男朋友送的。
倪嘉言就会把玩笑开回去,“谁家男朋友会送这么丑的东西?”
也是,这玉虽洁白,但只有拇指指甲大,又被做成了有棱有角的立方体,怎么看怎么奇怪。
确实有点丑。
其实大家开这个玩笑完全是为了暗搓搓打听她情感状况,听了这话大家普遍高兴还来不及,就不会继续问下去了。
倪嘉言把罗盘握着晃来晃去,那指针东转西转的像极了她的心情。
月光洒进屋子,她一下子从床上翻起来,把背包里面的牛仔裤T恤掏出来换上。
然后她轻轻拉开门,外面橙黄的灯光洒进来,楼下的大厅里,夫妻二人果然在几十年如一日地进行晚间对弈。
几种棋类换着下,今天看起来黑白分明是围棋。
倪嘉言退回去,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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