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酉调头继续前行:“去吃酒。”
“是。”催袅挨了一训,学乖了,酝酿好语言,抓住要点问道,“我理解大人的意思。班姝案我们不便插手,可丁先生势单力薄,这次又是陛下的旨意,他能有几成胜算翻案?”
“百分之百。”
催袅原本就懵懵懂懂,这会更不明白了。“还望大人解释。”
催袅为人老实,是陈酉的得意门生,虽然资质平平,但只要勤学不辍,假以时日定能一鸣惊人,是快好料子,陈酉从来不告诉别人。
换作旁人,陈酉定不愿解释,而对于催袅,他还是耐下心来,抛砖引玉道:“那我问你,如果安逸是真凶,他的下场将会如何?”
催袅不假思索道:“难免死刑。倘若方槐不死,凭借大人的权力大抵能从轻发落。可是方槐已死,若不处以安逸同样的死刑,难堵悠悠众口。百姓会骂我们徇私枉法、以权谋私。”
陈酉:“如果真凶是陛下呢?”
催袅大惊失色,一时间头皮发麻,下意识捂住嘴巴小声怯怯道:“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陈酉瞥了他一眼:“跟你说过多少次,干我们这行,要喜怒不形于色。”
催袅连忙用簿子往脸一遮,拿开时已换了一张麻木的死脸。
“操,跟你说过多少次,干我们这行要会演戏!”
一下子,催袅那张啼笑皆非的脸已经面目全非。
见陈酉不悦,催袅连忙搓揉僵硬的脸皮,认真思考道:“如果陛下杀人,罪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总不至于死。打…打龙袍吧?”
催袅忽然想到什么,汗毛全竖了起来:“大人莫不是暗示丁先生去指证陛下是凶手?要不得啊大人,大人若想救人,案子上我们还有得周旋,而教…教唆丁先生以下犯上,是一等一的大罪,若被大理寺查到,我…我们少说得蹲三年的牢!哪怕丁先生翻案成功,陛下用不了受多大的罚,而丁先生还不得…”催袅弱弱地做了个手起刀落的手势,“还不得暗里处理掉。”
陈酉横眉:“我教你的,你一点都没学到。你这样让我很放心,因为都没人屑与你为敌。”
催袅委屈挠头:“请大人赐教。”
陈酉:“为官之道就是要看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公堂上,你看到了什么?”
催袅细想一番,道:“看到陛下步步与安逸为敌,针锋相对。”
“那许大人呢,你观察了没有?”
“许大人为陛下作辅…”催袅似有了点思路,不知对不对,左思右想,“可至始至终许大人都没挑明观点。”
陈酉:“你猜他为什么不挑明?”
催袅:“兴许许大人心底还没有定数,还在推断当中。”
陈酉:“许沿比任何人都有数。开审之初,一直是他主控全局,可后来变成了陛下,他则旁敲侧击,你想过为什么?”
催袅紧紧皱眉,不知这个细节能说明什么,困惑得一脸悲壮。“求大人明示!”
“英雄气短呐!”陈酉仰天长嚎了一声,连连拍打胸脯,快提不上气来:“许沿把决定权推给了陛下,案子无论对错都将与他无干。倘若他签了字,年末大审,发现案子再误,他大理寺卿的位子就会保不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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