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营觉得自己很倒霉,自古才子多风流,但是**是雅,睡别人的老婆是风雅,风雅到局子里那就是赤.裸.裸地丢人了。
老婆也知道了这事,想起来他就头疼,老父老母都帮着自己媳妇,他在家赌咒发誓,好话说尽,这才挽回了老婆要离婚的心思。关键儿子十三岁,现在马上面临升学压力,他这场事,除了自己遭罪,更跟着遭罪的是父母和儿子。反倒是老婆的作用,现在除了帮他承上启下,其它地方都没什么用。
开了店,也没什么人,他又重重叹了口气,平安坊也是是非地方,那完一挥手,“给我砸!”
李营心里大呼后悔,原来人家的老公这么厉害,怎么别人睡了其他人的老婆,没有自己这么倒霉,自己一睡就睡了“鲁智深”的老婆,真晦气呀!
还没想完,“咚——”的又是一拳袭来,这次是后脑,他整个头都懵了,脑子里一片白茫茫,还不忘去想:这男人手真重,武松打虎时候的拳头不知是不是这斤两。旁边传来柜子被砸的声音,各种东西摔在地上,“乒乓作响”,李营想求饶,却发现连话也说不出,头懵的能晕过去。
身上传来拳打脚踢的剧痛,他也无力反抗,只想着,快点结束,店砸了就砸了,只要对方能消火。
不知过了多久,他浑身都被拆了似,才又听到男人粗声粗气地声音:“找死的东西,亏你还在外头做生意,瞎了狗眼,不知道什么人该动,也该知道什么人不能动!”腿上一阵剧痛,“咔嚓”的声响传来,李营知道,自己的腿断了。
算了,谁让自己倒霉睡了人家老婆,现在唯有等他早点出气早点走,他忍着平生未有的剧痛自我安慰,却领子一紧,卡向喉咙,是男人提溜着他,往大门外走去。他半死不活地被提着,一路来到平安坊主街的坊市口,这里纵横交错,人来人往,大有古时候菜市场杀人时候的环境氛围。
身子一晃,李营感觉自己被扔在了地上,男人大喊道:“就是这家伙,睡了我老婆——大家都来看,看看这鳖样。”
李营鼻青脸肿瘫在地上。“哗啦——”一阵冰水浇在头上,他一下清醒了。
就听男人又粗声粗气声音洪亮地说:“你妈逼不要脸的东西,我老婆来你店里买个东西,你都敢图谋不轨,和大家说,我有没有冤枉你——”对方粗暴地晃着他。
李营当然不说话,说了话,他以后在这条街还怎么混,老姐用姐夫的两家店做抵押,贷款了三千多万给他开这家店,又私房拿出两千万,那可是他姐所有的钱,这铺子是买的,不是说走就能走。何况老姐自己已经没钱,明珠闯的祸,现在都没钱补窟窿.......
“哗——”又一桶冷水当头浇下,十二月末,李营抖着身体,这一下不是他不说,是想说也说不出了。男人却不放过他,继续大力提起他,“你说不说,你***虐待狂,睡我老婆就算了,还用鞭子抽她一身伤,用蜡烛滴她一身点子,欺负女人,你个畜生。”说完李营只觉身子一轻,重重地落在平安坊的马路上。
“警察那里你好吃好住的十四完,走了过来。
宝珠微扬了头,神色和煦地问他:“你玩什么的?”
“什么都玩,麻将,桥牌,台球,高尔夫,有时候还出海玩摩托艇。”周达兴冲冲地说。
乾启闷声笑起来。
宝珠:“……”
她说的是古玩里的行话,行内人初次见面,一般说你玩什么,是说玩瓷器,玩玉器,“玩”这里通“收藏”。
但她耐x极好,让周达坐下,柔声和他说了,又问道:“你以前没在行里买过东西吧?”
周达说:“我们这圈里,只有乾启懂风雅,我们都不玩,不止是我,赵新,向诚,薛利也不懂。”
宝珠目光奇怪地转向乾启,揶揄道:“看不出乾四爷在圈子里,还是个风雅的人物……失敬了。”
乾启被笑个大红脸,一巴掌拍周达后脑袋上,“问你什么说什么,又找打。”
周达呵呵地笑,乐的不行。乾启能找他,还是这事,证明自己的价值提升了不是一星半点,那心里满满的欢喜,令他只想欢呼雀跃。
宝珠看他人很“憨实”,慢声说道,“那我就给你说几样非常简单的行话,你仔细听了,到时候别露怯。”
她看向乾启,眉目带笑,戏谑着说:“乾四爷,烦请您给搭个场。”
乾启忙说不敢。
宝珠把桌上的茶碟子挪了挪,看向周达说:“现在他是买的,我是卖的。你看着。”
周达兴致满满地点头,心里想,哎呦喂,乾启的宝贝竟然是这派头。难怪一下扎到她身上,这说话的动作,神韵,也太好看了。随即一愣,“神韵”,自己竟然说出了这么有水平的词……还没想完,就见乾启点着那小碟说:“您这东西,我看看。”
就见对面的卖家,伸手把那碟子挪了挪,“您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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