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样说不准确,毕竟我拥有教籍,出生时也做过仪式;应该说,我的状态跟大多数贵族一样,叫作“假装信教”。
贵族男人很少有虔诚的教徒,但他们会鼓励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信教。因为,我尽量表达得委婉一些——信教的女人,比较好控制。
所幸我的外公和父亲都不是这样的男人,因此薇薇公主并不虔诚。
但她喜欢去教堂。
在她的少女时代,她把教堂当作一个重要的社交场所。外公管束她很严,她很少有机会能走出艾琳宫。她在教堂可以结识同龄的贵族少女,跟她们交朋友。
她在神圣大教堂遇到了罗桑·皮亚宁,这个高大俊朗的男人怀抱着三岁的儿子,也就是我哥,胸前别着黑玫瑰胸针,来悼念他的亡妻。
这是我六岁的时候,我妈抱着我坐在神圣大教堂的彩窗下讲给我的。
她应该还讲了许多别的故事,但我当时正扭着身子用指甲抠壁画上彩色的颜料,实在没记住多少。
更何况我的小哥哥还在门外等我。
他在门边向我张望,露出一只金色的眼睛,我就坐不住了。
这天晚上,我梦到了教堂里的小哥哥。
六岁那年,我随着母亲在帝都住了三个月。那天是舅母兰顿夫人带着我和她的儿子文森——是的,我想起来了,文森跟我一般大,我们小时候玩得很好。
我们遇到了教堂里金色眼睛的小哥哥。
我不知道他多大,应该不会比我大很多,印象中他只比我高一点点。
小哥哥认识兰顿夫人母子俩,他指着我问兰顿夫人:“他是谁?”
兰顿夫人使坏:“他是公主。”
我反抗道:“我不是公主,我是公主的儿子。”
兰顿夫人:“农民的儿子是农民,贵族的儿子是贵族,因此公主的儿子,也是公主。”
这句话太欺负小孩儿了,我一下子惊呆了,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
小哥哥向我行礼,然后冲我伸出手来:“公主殿下。”
我不是公主。
我握住他的手,不知怎么的,反驳的话就没有说出来。
早上醒来,我一秒钟都没有耽搁,赶赴神圣大教堂。
当然不是去出家。
我去找文森。
我没怎么跟神职人员打过交道,因为总感觉他们不太会说人话。
我不知道出家之后还能不能顾念血缘亲情,但看在儿时玩伴的旧日时光上,文森总是能跟我说两句人话的吧?
结果文森一见我,就冲我行了个教礼:“我的兄弟,愿我主降恩于你,赐予你美好的德行与无上的荣光。”
……头痛。
我这马上都快死了,要德行和荣光有屁用。
你家人都死绝了,你还在这儿念经呢。
但我仍未放弃与他用人类的语言对话的企图:“好久不见啊文森,你还好吗?”
文森:“我与我主同在,得享无尽的幸福与宁静。”
我看着他,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我出不了家。
如果活下来的代价是每天不能说人话,那我还是死吧。
文森:“你有福了,今天是大执剑官圣乔斐大人的进冕仪式,你可与我一同去观礼。”
依据教廷的结构设置,教皇是神在人间的代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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