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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丁浑身都是湿的，洗手台上都是水渍，毕夏的衣服也湿了。沈丁依旧吻着她的耳朵，哀求的口吻，含混的说道：“我是干净的，真的……"

毕夏轻轻抚摸着他的脖颈，温柔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小丁……我知道……"

她抓起沈丁的一只手，塞进了自己的衬衫下摆。沈丁原本哀伤的眼神忽然变得明亮，他的呼吸更加粗重，低下头，沿着毕夏的脖子轻轻亲吻……

浴室的花洒没有关，流水声“哗哗”直响，水花飞溅。洗手台的镜子上一片雾气蒙蒙，忽然，女孩子被抱坐到洗手台上，后背的衣服将镜子上的水雾划出一条擦痕。镜子里隐隐约约的映射出，两具年轻的身体。

毕夏醒过来的时候，沈丁正盯着她看，毕夏吓了一跳，沈丁的眼里湿润润的。见毕夏醒了，沈丁眨眨眼，吸了下鼻子，咧开嘴笑道：“醒了？”

毕夏看着他的脸，看着他微蹙的眉毛，虽然压下去但依然湿漉漉的眼睛，还有嘴角扯出的笑。好半天，毕夏才撅着嘴说：“坏死了你……腰酸背疼的根本起不来……"

沈丁原本强扯出的笑脸就变得开心了。他啄了下毕夏微肿的嘴巴，轻声说：“多来几次，习惯就好了。”

毕夏捶他：“还要多来几次，你想的美。”

沈丁捉住她的手，吻着她的关节，问道：“夏夏，你还愿意嫁给我吗？”

毕夏先是一愣，正打算回答，沈丁忽然放开她的手，坐起来看着窗外说道：“你……再给我点时间……我再接着画，不用太久的……也就……也就两年吧……不，就一年，不……半年。”他猛然转身，捏着毕夏的双肩说道：“夏夏，你相信我，只要半年，就半年……我一定能够自己买下那栋房子……"

毕夏就觉得心抽的厉害，忽然抬起手捂住了沈丁的嘴。

沈丁被迫收声，迷茫的看着毕夏。毕夏靠进沈丁的怀里，皮肤贴着皮肤。她在他的怀里蹭了蹭，抬起头说道：“傻瓜，要什么半年。就现在。你如果同意，我们现在就回老家去登记。”

沈丁的双眼“嗖”的放大，把她的双手包在自己掌心，问道：“即使我现在身无分文，一屁股外债，还有可能坐牢，你也会同意跟我结婚吗？”

“呸！”毕夏轻轻啐了他一口：“说什么丧气话。你又没犯法，做什么牢，你也是受害者啊！”

沈丁明亮的眼神又黯淡下来，他对毕夏说：“我刚才上网查了，公司诈骗，企业法人代表要追究刑事责任。夏夏，我现在是95度的法人，现在只是取保候审。我……维森一天抓不到，我就有一天的罪犯身份，我……"

毕夏再次捂住他的嘴，有点生气的说道：“沈小丁你是法盲是不是？要我说几次，你是受害者，受害者，什么罪犯！罪什么犯？！你等着，等抓到那个维森，我要一刀一刀凌迟了他！敢在姑奶□□上动土！哼！”

沈丁把毕夏拉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说道：“夏夏，对不起，我本来想给你一个家，现在却……我是不是特别笨，特别没出息，特别蠢……我大伯说的没错，我除了会画画什么都不会，连这么简单的局我都看不出来，对不起……夏夏……我，我真的配不上你……"

最后几个字，声音有些含混。

毕夏的一颗心啊，她宁愿维森骗的是她。她紧紧的拥着沈丁说道：“不许胡说。你是新锐艺术家，是最年轻的国家双年奖和威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