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只是叫了一声,话断掉了。
仲寿燃起希望,他怀著战战兢兢的期待转过头,仲恭坐在那里仍没有转头看他,仲寿还是问道:“怎麽了?哥,你要说什麽?”
等了半天,安静得甚至能听到仲恭吞咽唾液的声音,最後仲恭开口:“记得带套……”
仲寿眼睛暗了下去,走出门,把门!地关上,大力得好像房子都抖了抖。
仲恭听到关门声,啪一声手上的筷子捏断了。他深吸了几口气,还是没能压下情绪,扫开桌上的饭菜,碗盘摔了一地。仲恭站起身撞开椅子往大门走了几步,又猛地停住,双手握成拳头,手臂上青筋鼓起来,深呼吸了好几下,最後缓缓地松开拳头,像全身脱力了一样拖著脚步走到客厅,整个人重重地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喘著粗气。
☆、23
父母离世时,仲恭跟自己发誓,哪怕牺牲所有,他一定要照顾好仲寿,让他一生快乐无忧。只要仲寿还需要他,他愿把一生奉献给仲寿。他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这个弟弟。
他还清楚地记得仲寿小时候的样子,软绵绵的,漂亮得像在闪光一样。看著仲寿从一个软绵绵的小豆丁一天天长大,小时候的可爱、漂亮随著年龄的增长逐渐转变成青年的俊朗和帅气。他感受著仲寿身上的奶香一天天淡去,变成青春阳光的气息,他甚至还记得仲寿第一次梦遗,那是他罪恶的开始。
自从仲恭初中发育渐全开始,一直以来都只是乘著洗澡的时候打打手枪而已,虽然知道更进一步是与人肉体的交缠,但仲恭从来没有刻意往这一块想过。直到那一次仲寿在他怀里,蹭他的大腿,一开始他以为是被子没盖好,迷糊著帮仲寿掖被子时才感觉到大腿上的黏糊,猛然意识到仲寿遗精了,而且是在他的腿上。就那一瞬间他胯下就硬了,然後秒泄了,跟仲寿温热的精液混在一起。
仲寿醒来以後还以为那些东西都是自己梦遗的,而他无耻地默认了,甚至装模作样作出大哥样,一脸温和地跟仲寿说“他这是长大了”。
他把自己下作的欲望埋在心底,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芽,成长茁壮。
卑劣的欲望就像被被大坝挡住的洪水,关著的时候永远想不到它会有多澎湃,而当大坝垮塌,洪水喷涌而出时仲恭才发现再也不可能把它收回去。面对仲寿,仲恭要压下自己畸形的欲望,这样干净的弟弟,不能被他染脏。他开始在别处发泄欲望,那些干净清爽的青年,最好还带点少年的爽朗和稚气,无论这种气质是真是假,他只需要闭上眼睛,握著别人的腰,用力地抽插挺弄,发泄出肮脏的欲望,再面对仲寿时,他依然是那个真诚的、无私的好哥哥。
仲恭躺在沙发上,情绪慢慢缓了下来。扶著沙发起身,去到饭厅,蹲下身一点点收拾被他摔在地上的碗盘碎片和饭菜混合物,然後又拿著毛巾跪在地上一寸寸地擦地,每擦过一小块,都要用手掌贴著地面一点点检查,确保没有一点残余小碎片。仲寿喜欢光著脚在屋里走。
等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仲恭坐回沙发上,睁著眼睛过了一夜。
等到天蒙蒙亮,仲寿还没有回来,仲恭情绪又有点压不住了,他站起来焦躁地在客厅里走了几圈,拿出一瓶红酒,打开就著酒瓶一仰头咕噜咕噜整瓶灌了下去,握著空瓶子想往地上砸,动作到一半硬生生地收了回来,把酒瓶随手放到一边,又坐回沙发上。
☆、24
仲寿蜷在酒店客房的床上,迷迷糊糊的,窗外透出一点点光线。
仲寿坐起来,按了按有点痛的头,拿起手机看时间,还不到七点。昨天他出门之後自己一个人找酒店开了房间,可躺在床上怎麽都睡不著,翻来覆去一直到快四点了才勉勉强强迷糊了一会。
昨天的事让仲寿很气恼,他认为他和仲恭的关系自那天生日之後已经是不一样的了,应该算是在一起了吧。可是这段时间以来仲恭还是不主动跟他滚床单,这就算了,当是仲恭长期以来的习惯,但是自己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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