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声追踪,看见一个挺拔健硕的男子,他努力地挤过拥挤的人群,好不容易才来到我们跟前。
「长得高还是有点好处,起码视线放得远。」维钧的学长高兴地说道。
「叶先生!」我趋前和他握手寒暄;「好久不见了。」
「别客气,叫我叶柏宏吧。」
我们三人在一家咖啡厅坐下来,维钧的学长立刻对维钧宣洩不满;「学弟;你真不够意思啊,回来也不通知一声。」
「我找过你,可是你不在台北。」维钧说。
「你什麽时候找我的?」
「六月十六,我回台北的隔天。」
「真的?那我还真冤枉你了,那时候我确实到中部出差。」
维钧的学长略微释怀,渐渐地话多起来。
「几个月前你请我帮你们查的案子有什麽发现吗?」他突然问。
维钧看我一眼说:「没有。」
「那你对它还有没有兴趣?」
「怎麽?」
「是这样的,不久前我参加联谊会,不知怎麽就和一位退休警官聊到十六年前的杨宅血案,很巧的是他就是当年负责案子侦办的刑警,据他告诉我;警方虽然将缉凶对象锁定在闯空门的窃贼身上,但同时也不放弃追踪一通打到杨宅的神秘电话…」
「噢?」我和维钧互看一眼;「有什麽怪异的吗?」
「嗯…警方过滤电话,发现案发当晚,一名自称姓沉的男子曾打了一通电话给杨教授,询问他是否收到他投进他家信箱的信件,杨教授沉默良久后,反问他有什麽用意,男子没有回答,只提出隔日要和他在某家餐厅见面的要求,杨教授尚未应允,男子就将电话挂断。」
「那又怎麽?」我纳闷地问。
「问题在于那名男子是用杨宅巷口的公共电话打的,而且是打到咫尺距离的屋子裏,这点不奇怪吗?警方曾在命案现场搜寻男子所说的信件,然而并没有什麽发现,当然隔日的约会杨家男主人是不可能出席了,电话中那个男子也就消声匿迹。」
维钧皱着眉深思;「的确不寻常…警方认为那通电话是案情的关键?」
「起码也是个重要的发现吧,不过一直查不出那名男子的身份,警方也只能徒乎负负。」
我和维钧听着都相对无言,关于命案有太多的臆测,可是没有一件能够验证,就像乾爹说的│当年侦破不了,现在更不用说;而我还能怎麽想,除了将希望寄託在那个寄包裹给我的人身上,我也无计可施。
维钧的学长轮流地看了看我和维钧,凭着身为新闻记者的敏锐直觉,他判断地说:「依我猜,那件陈年旧案和你们有关吧?」
看在他那麽热心,尤其又帮了我许多忙的份上,我无意隐瞒;「你猜对了,不过这件案子和维钧无关,它是我的事。」
「哦…」他的兴趣来了;「怎麽回事?」
「你不记得你说过杨教授还有一个倖存的小女儿…」
「我记得…」他细想,突然睁大眼睛看着我;「而妳就是那个小女儿?」
「是的。」我轻轻点了个头。
维钧的学长神情专注地听我告诉他我之所以会追踪这件案子的原因;他满脸惊奇地说:「这真是我做记者几年来听过最玄奇的事了。」
他顿了顿说:「既然我知道了,能帮的忙我一定会帮,可是我也想先向妳讨个人情…若是有天案子能破,妳可要答应我;独家报导要留给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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