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街,偶尔聊聊小烦恼。
安澜怎么想不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难道老天爷看她太可怜,在死亡的尽头处为她画了一个圈,留下了回旋的余地。
她坐在地上,听电话那端的安娜开心讲述着自己的婚礼计划并邀请她参加时,她再也抑制不住心中苦楚,放声大哭起来。
安娜顿时慌了神,听安澜断断续续的讲述自己的遭遇后,她决意邀请安澜赴美治疗。
这无疑是给一个堕入黑暗的人一丝光明,尽管治愈的几率比七个月前更小,危险系数也会更大,但是对于此刻走向末路的安澜来说,她没有理由拒绝。一个月后,她办好了所有手续,启程赴美。
直到在手术室外,她都觉得这像是一场梦。
主治医师告诉她这个手术需要切割掉部分海马体,可能会损伤大脑记忆。问她有没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嘱咐,她只淡淡说了句没有。
人,究竟是需要多么大的勇气,才能将一次的生命生生掰裂成两半,从此再不粘连。
第2章我回来了
“滴滴滴……”
大洋彼岸,旧金山。美国西部时间早上五点整,闹钟准时响起。
安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她眯着双眼,迷迷糊糊的从被窝里探出手,摸索着床头上的闹钟。
“咔!”她按下闹钟开关,将被子蒙过头顶。脑海中不断回忆着方才的那个梦。
春梦。
春梦自然是没什么值得回味,只是梦中的另一个人……她没法不在意。
她不是第一次梦见这个人。
三个月前,一片夏日的绿茵地,他站在与她不远的地方温柔浅笑;两个月前,一间大学教室中,她伏案浅眠,肩上温热的一触即离。她睁眼,蓦然看见他温和包容的眼。
至此之后,他消失了许久。正当安澜几乎快要忘记这回事的时候……他却出现在一片静谧的夜空下,宽厚的臂弯将她揽入怀中,与她共赴云雨巫山。
他的体温与气息是那么熟悉、那么真实,安澜甚至已经确信这一定是现实中存在的人,更甚至……是她曾经认识的人。
她下意识地想要记住他的模样,以便在现实中相遇时,她能够辨认出他。
可她看不清他的脸,她伸手触摸,依旧一片朦胧。她气急,不甘心,转而粗野的将双手扒在他衣领处,接着狠的一发力,扯开他胸前衬衫上的两颗纽扣。
终于,透过微微敞开的衣领,她瞥见一抹红似朱砂的痣。
你究竟是谁?
安澜问他,可他没有回答,看不真切的笑容很温柔,只偶尔恍眼间心中忽动,觉出那笑似是疏离。
怎么会……安澜捏紧拳头,喉间微微一动,猛然掀开被子。
“滴滴滴……”五分钟后,闹钟自动重响。
尖锐刺耳的声音将安澜放飞的思绪瞬间拉了回来,她赤条着身子冲进浴室,用十五分钟的时间洗了个澡,简单的做完日常皮肤护理,挑了一身低调的黑色运动装胡乱套在身上。然后披着半干不湿的头发,从门厅的地上拎起卡其色双肩背包,转身拖着大号行李箱匆匆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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