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作甚?”
“我……”季筠眼珠一转,“看你被子掉了,替你拉一拉。”
“哦。”似乎未起疑。下一刻,懒懒翻了个身,“替我倒杯茶去。”
如蒙大赦,季筠急忙照办。
喝了口茶,陶景言转头,“方才,我正做梦。”
季筠露出个狗腿的笑容,表示愿闻其详。
“我梦到了当年,在你家花园里,你妹妹拿着柳枝抽我,还要我趴下给她当马骑。”
季筠:“……”
陶景言:“彼时确是气愤难平,然而一觉醒来,却忽觉得……”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你妹妹那么喜欢骑马,不定此戏果真有奇趣。要不今夜,你也陪我玩一玩?”
季筠嘴张了张,却未吐出一个字,亦或说,未及吐出一个字,就教一股猛力揪住,毫无防备的扑倒在床……
该死的,陶景言,你要作甚?我不是马!况且,就算扮马,也不用脱衣服罢!这这……究竟是怎一回事?还有,那个……蹭着我屁股的,是甚么东西??
半夜三更,陶家的喜房里,忽而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嚎。
陶景言,你个死断袖!!!
为奴
一早,季筠是被晃醒的。睁眼,面前是徐伯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
徐伯就是昨晚给陶景言打洗脚水的老仆,除此,曾经还有一个身份---季家的管家。
“公子,快起来罢,老爷叫你上工了。”徐伯一张脸比昨夜更像苦瓜。
季筠恍恍惚惚坐起,身下某处的不适,令他龇了龇牙,双手撑起在身体两侧,以减少那处的受力。
徐伯往前蹲了蹲---噢,忘说了,季筠是睡在地上的,一床被子半垫半盖,马马虎虎缩在床脚凑合了一夜。不过,这是季筠自己的主意,真不能冤枉了陶景言:昨夜骑完季筠后,他一刻没耽延就倒头睡过去了,压根没空下逐客令!只是,喂过一回狼后,谁还会继续留在狼穴等狼醒呢?季筠又不傻。
“公子,你这是,累着了还是哪里伤着了?”徐伯一双混沌的老眼里,隐约泛出泪光:哎,一定是昨夜那洗脚水,将公子累着了!都是自己不好啊……
季筠咧了咧嘴:“无碍,地太硬硌着腰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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