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侍从并不知道房玄龄的所思所想,只是觉得这位中书令一路上忧心忡忡的.眼见着天色已晚,便向房玄龄建言道:“房中书,前头不远处有一官驿,如今这人困马乏的,不若就在驿站歇息一晚,待明日再赶路?”
房玄龄颔首道:“也好,养足了精神才好赶路。”言罢,便吩咐侍从将那门下省下发的驿券拿出来。
驿站的伙计接过那驿券一瞧,脸色登时恭敬起来:“郎君这边请。”房玄龄正用着酒水烧饼,就听见店门处一阵喧哗声:“店家,快些来人招待着,耽误了爷我押送犯人,就问你个妨碍公务的罪名。”
伙计听见声音,给房玄龄倒酒的手一抖,酒液竟然撒到了房玄龄的衣襟上。这下子伙计全然慌了神,他对眼前这位郎君的来头一清二楚,门下省认证的三品官员,哪里是他一个小伙计能够得罪得起的。是以伙计吓得连声儿都变了调:“郎......郎君......我,我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
房玄龄的侍从刚想发作,却被房玄龄抬手止住了。
伙计仔细打量着房玄龄的脸色,见他没有动怒,嘴角还挂着一丝和煦的笑意,一颗心才落回到肚子里。
“这外头是什么人?店家为何如此慌张?”房玄龄温声问道。
“嘘!”店家闻言,赶紧给房玄龄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郎君有所不知,那些个都是押送犯人进京的官差,开罪不得.若是一不留神得罪了他们,他们就以谋逆的罪名把旁人也牵连进去,所以老百姓都不敢惹他们,见到他们都绕道走。”
房玄龄蹙眉道:“竟有这等事?官府不管么?”
店家摆了摆手,苦笑道:“这囚车不还是官府的么?自从秦王得了天下,这官府里头就闹得不可开交,好几个官员都被押送进京了,罪名就是造反谋逆。您是不知道,这里头猫腻多着呢,被押送的官员里,有的很爱护百姓,百姓都舍不得他们,可又没办法,稍稍替他们求个情,便会将自己牵连进去。时间久了,百姓也就知道了,这当今圣上,是要把异己全都......”
殿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让房玄龄哭笑不得,这误会可大了去了。
店家见他没出声,还以为自己终于找到了听众,竟滔滔不绝地诉起苦来:“您是不知道,寻常百姓惹不起他们,最起码还能躲一躲,可我这是躲都躲不过。在这驿站里,两三日就要招待他们一回,这天天都提心吊胆的,也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房玄龄诧异道:“两三日?这么频繁?”
店家点头道:“两三日间必有一辆囚车打这儿路过到长安去。囚车经过的时候,百姓就这么看着,不信您可以问问,河北的百姓都知道,连着好几批人被处置了。”
房玄龄越听,脸色便越发难看起来,他禁不住起身走向那两个官差打扮的人。
那两个官差,却连个正眼都不给他,自顾自地喝酒划拳侃大山,直到房玄龄在囚车旁停了下来,隔着栏杆仔细瞧那囚车中的人,两个官差才警觉起来。
“你是谁,赶紧走,别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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