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垒叠，清晰而又惊艳。

夕阳西下，桥边美人，折纤腰以微步，翩若惊鸿，静若处子，只一眼，便要人上心。

殿前选秀，女子翩然而立，静默如迷，似穿破层层雾霭，缓缓归来，先前的惊鸿一瞥，只一刹，便浓墨重彩起来。

碧落殿侧，少女白衣曼妙，莲步轻移，一颦一笑都只为寻他而来，漫天花雨扬扬洒洒落到地上，而那些轻轻浅浅的脚印却像是踩在了心里。

然后历久弥新，根深蒂固。

“朝堂之上盘根错节并非每个人都对朕忠心耿耿，平日里朕纵着他们不过是因为没把握能把他们一网打尽罢了。自朕记事起，那些别有二心的人都不曾有过好下场，因为在朕看来，一味的仁慈，并没有办法换得他们的忠诚。”

就像一味的迁就，未必能得到你全心全意去爱的人。

宣邺帝伸手，撩起苏宝言额前散落的碎发，又轻轻替她别至耳后，指腹擦过温热的面颊，触感柔软，便轻轻摩挲起来，唇边，依旧是温润的笑意，却仿若下一秒便要寻不到踪迹那般寡淡。

“你可知朕对你说这些是何意。”

苏宝言抬头，望进宣邺帝浩若星海的眸子，突然觉得自己仿佛从未看透过面前这个光风霁月的帝王。

即使是怀揣着所谓无所不能的系统和自认并无恶意但十分叵测的居心。便道：“臣妾不知。”

【愚蠢的人类,攻略人物这是想告诉你他爱你爱到骨子里～】尾音略微上扬。

苏宝言远目，对于系统君无时无刻不跳出来刷存在感的行为已经颇为习惯。

但是

这种荡漾的语气是闹哪样，皱了皱眉，恍然觉得，她似乎不仅不曾看透宣邺帝，连同这只傲娇毒舌一生致力于拉皮条的系统也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宣邺帝唇角微勾，清俊的面容便染上了一丝笑意即使未达眼底也让人觉得如沐春风：“朕是想告诉你，若你无二心，即使左相失势，在这后宫之中你也不会是毫无倚仗的，明白吗？”

但你若心存有二，也没有办法瞒天过海，宣邺帝这样想，却终是没有说出来，假若这个姑娘当真真如他所见，这样说会吓到她也说不定。

闻言，苏宝言撇嘴道：“皇上可知，爹爹从不曾是我的倚仗。”就像苏家的女儿也从未能给到左相庇护。

他们，一个利欲熏心不知血肉亲情为何。

另一个，痴慕这个帝王从不敢忤逆半分，又何况，青一也从来容不得别人去左右。

宣邺帝不语苏宝言便继续念道：“天底下所有人要倚仗的都是皇上不是吗，在相府时也不曾有人去讨好爹爹的庶女，现在却多的是人要排着队来讨好皇上的苏昭容。。”少女歪头眉眼弯弯，眼角眉梢全是与有荣焉，仿佛下一秒便要撇嘴念叨：这样的人可是我的夫君。一副少女娇憨的模样。

当然啊，还有我，我也在讨好你，无所不用其极。

宣邺帝低笑：“那么多人讨好你，你很开心？”

“当然，世上的人做每一件事不都是指望过的更好，比起受人白眼处处被人奉承讨好我自然欢喜。”

少女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欢欣雀跃，十足欢喜的模样。

宣邺帝自是无法体会被人奉承讨好有多让人欢喜，相反这让他厌倦又反感，不过没关系，他的昭容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