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说是他一时不小心”薛崇平淡地陈述了一遍。
江意水眨了眨眼。
若真是如此,要么就是真飞来横祸,要么,就是皇帝有心替那人隐瞒。
而从薛崇的态度来看,他显然是更相信后者的。
能让皇帝费心替他遮掩的人,到底是谁呢?
薛崇送完她,便回了干乾宫,一直到三更天的时候才回来。
“宫门落了钥,送夫人回去费了些功夫。”他解释了这么一句,便去梳洗了。
清隽挺拔的背影透着疲惫。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掩饰不住的疲态。
他出来时,她已然披了件长袄在桌前坐着了,面前摆着一盅热气腾腾的汤,“让他们一直熬着的,过来用一些吧。”她白皙如玉的手执着一柄素瓷调羹,盛了几勺给他,“先尝尝味道。”
一碗热汤下去,四肢百骸的寒气都驱了一半。
“味道还成吗?”她挨着他坐着,问道。
他含了口汤,喂到她嘴里,口舌交缠了一番,才退回来,“很甜。”
她半是被热气熏着,半是被他弄得羞着了,脸上一片红潮,美得令人惊艳。
好在周围没人敢抬头,两人这一番行状也没人看见。
等他喝完汤漱完口,两人躺到床上,她才想起之前被他搅得忘了的事。
“夫人和你说什么了吗?”
皇帝和佘路踅夫人谈完,佘路踅夫人马上就找了薛崇,想来是有什么话得要跟他说才是,不然也不能拖到这么晚。
薛崇枕着鸳鸯锦软枕,回想起佘路踅夫人和他说的话。
“我知道你心里怨我,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尽到过为人母的责任,你怨我,我也无话可说。”
“夫人多虑了,我并不曾怨你。”
佘路踅夫人抚着袖边又笑又叹:“你和皇帝很像,一样的冷情。”她盯着屋角的那一只百彩斗花缠枝长颈瓶,目光变得幽远起来,“你一定以为我是因为不喜欢皇帝,所以才连带着不喜欢你的,对不对?”
“其实不是。”
她自嘲地笑笑,“当年,他还不是皇帝的时候,我第一眼看到他,就喜欢上了他。可惜,他根本不喜欢我。你知道后来他为什么突然变了吗?又或者,你知道他当年为什么要南下?”
“胡昆族素来以游牧为生,不逢天灾**,是想不起要到关内来的。皇帝费尽心机打下这天下,其实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看上了一个女人。一个他必须坐拥天下才有可能拥有的女人”她的声音染上凉意,“一个和我很像的女人。”
“我想,凭你的聪敏,你不难猜到这个人吧。毕竟这宫里,处处都有她的影子。”
“夫人她……和我说了一段她和父皇从前的事。”他避重就轻地道,“许是父皇和她说的话让她心软了吧。”
短短两句话,便叫人止不住的心酸。
只有心软时才能想起来说一两句的孩子,该是多么让人心怜!
她抱着他的胳膊,软声安慰:“其实夫人还是挂心你的吧。”
他不置可否,贴着她隆起的腹部,声音温柔得像云,“不说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且不说佘路踅夫人挂心皇帝胜于挂心他,即便她真想要弥补,他也早已经过了孺慕的年纪了。
再刻骨铭心的渴望,过了那一段年纪,也都会随风而去。
后来真正得到时,心里也平静地泛不起一丝涟漪。
“她挂不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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