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沈毅堂忽然眯着眼盯着蝶艳冷声道:“谁准你跑到这里来指手画脚的,这里是爷的书房,岂是你一个后院的奴才随意进得来的?当真是越发没有规矩了,还不赶快给爷出去。”
蝶艳面色一白,脸上原本的笑意顿时僵住了。
蝶艳瞧着那沈毅堂面色有些晦暗不明,只挤出了几分笑意,结结巴巴道:“爷,奴···奴婢是···”她只白着一张脸,道:“艳儿···艳儿马上就退下,爷,您···您···”
一时又见那沈毅堂脸色愈发阴沉了下来,只惊得连连往后退了几步,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只临走前面色阴郁的瞪了春生一眼。
春生觉得有些无奈,明明什么事儿没干,什么话儿未说,平白无故的又遭了人的白眼。
只待那蝶艳走后,春生端着那个托盘立在原地,一时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沈毅堂忽然站了起来,只斜眼瞟了春生一眼,冲着她阴阳怪气道:“还不给爷端过来。”
说着便直径走到了窗子前的软榻上,软塌上摆放了一张几子,上边放有一副玉质棋盘,旁边还摆放了几盘点心。
春生一愣,只以为听错了,却见那沈毅堂坐在了软塌上,自个伸手揉了揉肩膀,见春生还立在原地,便冷着一张脸道:“还愣着干嘛,听不懂人话是罢,还是得让爷亲自动手不成?”
春生只以为自个理解错了,立在原地有些犹豫,垂着头小声道:“爷,这···这碗汤已经凉了···”
说着便小心翼翼地抬起了头来,只见那沈毅堂板着一张脸,一动不动盯着她,春生脖子一缩,只鼓起了勇气低声道:“奴···奴婢去厨房给爷热热吧···”
沈毅堂眉毛一挑,只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随你!”
春生见状,立即端着托盘出去了。
却见那软榻上地人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随即反应了过来,伸手放在嘴前轻轻咳了一下,又故作姿态的板起了一张冷脸,只到底心情好了许多,见那几子上摆了那副棋盘,忽然有了几分兴致,自己一手执黑子,一手执白子,自个与自个下了起来。
春生从厨房回来后,便见那沈毅堂一手执着白子棋暗自思索,待春生走进了,便抬头瞧了她一眼,只忽地嘴角一勾,便将手里的白子棋利索地放到了理想中的位置。
春生见他盘腿坐在软塌上,一手执棋,一手随意地搭在腿上,姿势随性而为,又见他许是吃了些酒,面色有些舒缓,耳尖微微泛着红,在烛光的摇曳下,显得有几分温和无害。
春生只将头垂得低低地,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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