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你没事吧,莫要含了,快快躺好。”诚郡王被晓云这反应吓得不轻,“都怪这坏东西,云儿不要管他了。”
“妾身不管,夫君是要让哪家妹妹来管吗?”晓云睁着大眼看着郡王,若是郡王敢说个好字,自己就再也不要理他了。
“哪儿来的妹妹,云儿莫要操心了。好好养着身子,爷这去给你父兄书信一封报个喜,晚上再来陪你用膳。”
诚郡王没有纳妾的意思,若是晓云这几个月都不能伺候自己,稍稍忍忍就罢了,何必给两人添麻烦呢。可诚郡王和晓云都没想到,还真有“妹妹”自己找上了门来。
话说那晓云的嫡兄苏晗锦接了郡王的信,想着以视重视要亲自来楚地给自己名义上的妹妹道喜。当日诚郡王对他帮助颇多,如今舒大老爷早就在家颐养天年不再管族上的事情,只挂个名,拿主意的都是苏晗锦。而晓云的嫡母也不准再插手后宅之事,只圈在一处院子里,都是郡王的安排罢。
可虽说这做儿子不怕母亲,做媳妇的却要日日晨昏定省不能不相见。那苏晗锦的妻子也是耳根软,听了婆母的话,竟是要把庶出的小姑送来郡王府给郡王暖床,说着是为自己的嫡姐分忧。苏晗锦向来对这些事也不甚上心,觉得妻子说的也没错,自己不也收了一个妻子的陪媵做妾吗,不甚什么大事罢了。
这舒庭珍就跟着苏晗锦一道北上来了郡王府,诚郡王一看,这大舅哥来了就算了,怎生还带了个小姑子来。那小姑娘看着跟晓云同苏晗锦都并不像,看来是哪个妾生子罢了,这小姑娘约莫十四五的样子,穿得倒是简单像富人家中的下人,但那收得紧紧的腰带,开得低低的领口,还有那双缠过的小足,一看就是送来给自己做妾的嘛。
诚郡王不知这是苏晗锦的意思还是舒家族中的意思,将那小姑娘叫到跟前,问她愿不愿意留在府中伺候自己,只自己并不能给她任何身份,只能做个通房丫头连侍妾都不如。本想着若是小姑娘有半分勉强,只是被宗族的人牺牲来郡王府的,自己就替她找个好人家好好发嫁出去。可哪知舒庭珍半分没有害羞的神色,当下就跪在郡王跟前,也不做那婢女之礼,只直勾勾地望着郡王,眼里含着春水,“奴婢愿伺候郡王。”
“放肆!”诚郡王并不搭理舒庭珍,只对着舒晗锦发怒,“本王真是对你太失望了,这就是你给本王的大礼!这就是你待你嫡妹的相处之道!”
苏晗锦见郡王大怒,只能跪地求饶,也不知如何解释,只说自己带着庶妹今日就回江南去。
“既然来都来了,舅兄也别急着走,总是要跟郡王妃娘娘磕个头才算全了礼数。至于这贱婢……把她的身契拿来,本王留下了。”
舒庭珍没想到自己竟是要卖身入府的,当真成了下人,若是能分郡王几分雨露也就忍了,这郡王摆明了是不打算纳自己的。舒庭珍年纪也不大,当下就吓得只会给郡王磕头,头都蹭破了,也不敢停下。
“舅兄同我去见见晓云吧。来人,进来替姑娘换过府里下人的衣服。带去偏院好好看管起来。”
“兄长,救救我!”舒庭珍见求郡王不成,只能求苏晗锦,可苏晗锦狠下心并不理她,任由粗使的婆子将她拖出去。自己却跟着郡王去见晓云。
晓云听说嫡兄来了,却还并不知刚刚外院发生的事情。本想着好好跟兄长叙一回话,可只见郡王近来拉着自己的手同自己分坐在上座,然后就有那婆子上前放了拜垫。
“你兄长说,自我们大婚以来,还没能向你道贺,如今你有怀有身孕,更是喜上加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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