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含笑相对,像枝头花开两朵。孙倩如在他耳边细语,“我最先以为关先生是小优的男朋友呢,后来才知道误会了。”
关陆看了看一板一眼的王琦。
“这小姑奶奶,我都头疼,谁敢要啊。”
孙倩如抿嘴笑。“人家都说,你最宠她了。苏优初一被抢零用钱,你把二中外面的小混混轮着揍了一遍。但是听说二中在传,她不是被抢,是和小混混……”
苏优十几岁不懂事,交了个骑机车的小男友,逃课去镚厅。小混混要拿她的手链去卖,她不给,争执得很凶,哭着拨电话给关陆。关陆把她背回家,她趴在关陆背上流了一路的眼泪。
关陆不动声色,“你听谁说的?那时候我大二刚开学,背了一处分,跑二中欺负小孩玩罢了。”
孙倩如接不下话,在旋回中不露痕迹地换过重心。她怅然道,“我最早学的男步,很少有男生会一直带我跳舞。”
关陆看孙倩如跳得很好,早就猜到,此时直言不讳。
“女孩子学男步不是坏事,你不好带也不因为这个。”
孙倩如愣了一刹那,关陆听乐曲即将换到下一首,便放开手,对她一笑。
“你太知道怎么跳好看了,遇上水平不如你的哪会甘心配合。”
圣诞当晚,七点来钟有雪。魏南回家时,雪已经停了。
司机停车入库,他抬头看到,阳台上小红点一闪一闪,是关陆在抽烟。
他走进门,客厅沙发上扔着一盒黑巧克力,横三竖三的码放,包裹巧克力的锡纸上印着的字母依次是A、I、L、M、S、U、U、V、X。
关陆把烟处理掉,顺着楼梯下来。魏南伸手开灯,见他没脱外套,又把暖气调高两度。
关陆边走边数,指控“罪恶,腐朽,剥削阶级”,口气像在调戏。
关陆大学时一度想加入辩论社,后来为多打几份工才作罢。和魏南相处喜欢时不时顶他几句,最早魏南还回复,这几年心思越来越静。关陆再招他,他就不太理了。
关陆啧一声,站到魏南眼前,“小徐怎么跟了你这么个资本家,圣诞夜让人小姑娘陪进陪出。”
魏南扶住他的腰,很外交辞令地说我国奉行依法治国,一切按劳动法来。所以,“在浪漫和现实之间,小徐选择了加班费。”
关陆大笑,说官僚,太官僚了。他往搭着羊毛皮的沙发上一坐,翻捡那盒巧克力,选中一颗,剥开扔嘴里,含混地知会魏南,“我辞职了。”
对上王琦,他能说真话。在苏邕和任良面前,也开口就备好一套说辞。唯独对魏南,这时自觉,竟是不愿魏南问。
魏南看他在那连着吃巧克力,是不想说话。他穿着白衬衣走近沙发,只说,“我记得高管辞职要提前一个月向董事会出具书面报告。”
关陆让出地盘,答,写一半了,而且,攒的年假加春节差不多三十天,我决定从明天开始休。
魏南没坐,听他心意已定,不再说什么。他伸手把关陆拉起来,嗅到他身上有一点女用香水的柔和花香,便拍他的肩膀,要他去洗澡。
关陆看他皱眉,笑得更欢。他抱着手臂跟在魏南身后,甚是流氓,说,“你要是不累,一起洗?”
这是在外面没玩够,回家找补了。魏南已向楼梯走,听他这么说,停步回头,被关陆眼里黑亮的光烫了一下,站住问他,“喝了多少?”
关陆耐着性子算了算,几杯香槟,那不跟喝饮料似的。
就顺水推舟,酒后乱性了。
那天晚上风很大,独栋别墅间距宽,外面树被吹得东倒西歪。
关陆在家,一遇到风暴雨雪天就兴奋,总跑窗边看。可能是爱刺激。
他在性上很坦诚。用关陆的话说,大家都是凡夫俗子,爱了得做出来。做爱做爱,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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