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他笑了一声。
下了台阶,单钰博转身倒着走,双手依然揣在口袋里,说:“有人跟您说过,您笑起来非常好看吗?”
“怎么了呢?”关唯晨看着他被未融化的白雪照亮的脸,似笑非笑地反问。
单钰博想了想,走到楼下时拿出房卡过了门禁,回头对他说:“觉得您不笑太可惜。可是,想到您对别人笑,更觉得可惜。”
楼里没有人,他说出口的每一个字节都显得尤为清晰动听。关唯晨微笑说:“你可真会讨人欢心。”
走到房间门口,单钰博打开门,问:“那有没有讨到您的欢心?”
关唯晨没有回答。他带上门,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摸到了单钰博冰冷的手腕,在灯亮起来的同时,把单钰博圈进了怀里。
前一次的记忆没有回到单钰博的脑海里,所以才让关唯晨的吻显得陌生。突然落到唇上的温柔在单钰博的脑海里引发了一声巨响,温差让他们的呼吸都带着浓重的潮气。这潮气是炽热的,在橙黄色的灯光下,弥漫成雾一样的梦境。
单钰博想把他风衣的纽扣解开,却来不及。关唯晨把他的手拉开,外套拉链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像是一声撕裂。很快,他拨开了单钰博的外套,让衣服自然而然落到地上。从房间的门口到床,大约有五米的距离。这个吻让单钰博忘记了距离,仿佛不会停。
遮光窗帘没有拉上,路灯熹微的光穿过薄薄的白纱落进了房里。关唯晨背着光,微凉的手伸进了单钰博的衬衫里。单钰博轻微地打了个寒颤,在脱掉关唯晨的外套以前把钱包从他的口袋里拿出来。
真是个好习惯。——单钰博从他的钱包里取出安全套时,心想。这个想法只在他的脑海里闪过了一秒钟,很快关唯晨舔舐在他胸口的温热让他的思维断了层。单钰博还没有看清他究竟做了什么,被子就遮住了大片大片的光亮。他往柔软的枕头上沉下去,看到关唯晨压下来,轮廓线条被微弱暧昧的光线描绘得那么清晰。单钰博想说点什么,可开口很吃力。关唯晨细心地吻着他冰凉的耳朵,轰隆隆的呼吸笼罩在他的听觉里,润热让单钰博睁大了眼睛。
“单钰博。”关唯晨的手缓缓地将他的手臂往枕上压,像是展开一张他即将要誊写的羊皮纸,缓慢地叫出他的名字。
单钰博怔怔地看着他,沙哑着声音问:“什么?”
他攥住他的腰把他往下拖,在亲吻他的同时,解开他的皮带。单钰博的手向下扶住了他的腰,听着带扣相碰的声音,在自己的裤子被扯下去的时候,利落地打下拉链,双手穿进了他的裤子里——
先是紧致的表皮,再是有力的肌理,单钰博还没有把手往前滑,腰上突然一紧,被关唯晨用力地抱进了怀里。他感觉自己离开了柔软的床,仿佛被捞到了半空中,却丝毫没有关于不安定的畏惧。落到肩头和胸膛的吻像花瓣一样柔软,软得像是猫爪一点点挠着心尖,他勉力低下头,看关唯晨往自己下半身滑去。当关唯晨压开他的双腿,从膝头开始一点点地往他的大腿根部吻去,单钰博看得真真切切,忍不住屏住了呼吸。
“关……”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言语。当关唯晨把他含进去,他重重地倒在了枕头上。露在被子外的那块身体渐渐冷下来,但单钰博没有办法顾及。他的脑海里全是关唯晨,还有他正在做的事情。这两样加起来,重重叠叠,有力地撞击着他的心脏,钳制住他的气息。
单钰博想把他推开,可当手指滑进他的发间,又显得那样虚弱无力。过了度的紧张和超了限的欢愉把他拽入了深不见底的空白,他之于关唯晨的敬畏、关唯晨之于他的体恤重重地碾压着他的知性。他如同走在山崖间细小的钢丝上,对坠落充满了渴望和恐惧。呻吟凝结在他的喉咙里,单钰博的呼吸时而轻、时而重,分不出煎熬和喜悦,想叫又叫不出声音。直到关唯晨用空出来的手把被子拉起来,将他带回温暖里。
当那一刻来临,单钰博觉得自己连手指都在发麻。而关唯晨很快就握住了他的手指,穿过他的指间,把他扣紧。“先生!”头一次,单钰博对高潮产生惧怕,拼命地挣开他的手指,却被关唯晨重重地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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