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咖啡纸杯被捏皱成一团,杯中滚烫液体淌出,顺着她的裙角滴落,她却浑然不觉。身边的一切都被虚化,想象中巴桑被杀那晚的画面,伴着脑中嘶嘶作响的闷痛,她的心头像压了块沉重巨石,令她不堪承受这骇人的重量,不断挣扎着一遍遍得出结论,又一次次推翻……
没有阳光的冬日,天都是铅灰色的。肖静尔下车把咖啡丢尽垃圾桶,钻进车里发动引擎。一脚油门,车子绝尘而去。
B市郊外一栋别墅孤零零伫立,像是别墅里的人一样。
肖静尔跟开门的工人说:“我是徐小姐的朋友,以前还是同事。”
天气不好,别墅的女主人就在房子门廊之间散步,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寒颤,赶紧裹紧衣服,说:“让她进来。”
肖静尔走到她身边,搀住她的手臂,对身后形影不离的工人说:“我来吧。”
她转头,看了看肖静尔身上的那件羊绒风衣,目光略作停顿,又稍稍错开头。
肖静尔跟她走到小饭厅,有人端上一碗虫草鸡粥,她小心撇着上面的粥往嘴里放:“前一段早孕反应太辛苦,我瘦了一大圈。现在胃口倒是回来了,一天得吃七八顿,人却不见胖回来。”
肖静尔看她,人确实瘦了,气色也不好,不像是怀孕,倒像是病入膏肓。
她淡淡笑道:“恭喜了,我这个住在偏远山区的,都听说你结婚的消息了。你那么忙,还来看我,让我说什么好呢?”
肖静尔把风衣当她的面脱下,坐在她对面说:“我听常轩的按摩医生说,你这一段时间,因为怀孕的关系,左手总是麻木。这不,我特意来看看你。诶,听人说,左手麻,是儿子。”
对方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她垂下眼,把手中的粥碗一推,对肖静尔说:“你过来。”
两人来到书房,锁上房门。
对面的人表情阴沉,目光审慎,一如她还是肖静尔顶头上司之时,冷漠,刻薄,仿佛带刺的荆棘。
肖静尔想抽根烟,看着她隆起的肚尖,又把烟盒放了回去。许久,她终于开口:“徐奕俐,你疯了。”
疯了。徐奕俐胸口颤动,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
肖静尔头皮一阵发麻,脑仁绞痛。对面的人是个孕妇,也是个杀人凶手,还是个深陷在被爱人抛弃的泥沼中,无法自拔的可怜女人。
她微微定神,内心的怜悯被记忆中往事的片段一点点掩盖。
她是什么时候怀疑徐奕俐的呢?是从怀疑巴桑那时开始的吧。
巴桑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显得损人不利己。即使恨,也没必要下死手。一定是有人在给贪心又不得志的巴桑画大饼,许诺升职加薪,说不定还外加一份不一样的友情。
那时,巴桑舍命巴结徐奕俐。后来,肖静尔被公司停职调查,可巴桑连大区经理这个位子都不放在眼里,公司里有人传,她申请要去S市饮料公司作总监。
那会儿肖静尔已经可以肯定,巴桑背后,站的就是徐奕俐。
徐奕俐饯行宴那天,肖静尔的车子出了点事故,不甚圆滑的巴桑口无遮拦问,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肖静尔第一个想到的是陆一尧。后来陈警官告诉她,陆一尧在出事故的时候,正中风住在医院,肖静尔才又联想到她得罪的,有可能是徐奕俐。
林皓宇用S市的副总作为补偿,和徐奕俐分手,到最后,徐奕俐竟然极不甘心地发现,肖静尔才是最大的受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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