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关心,怎么事到如今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呢?”
“只要她平安……就好。”
段濛羽实在参想不透,江寒卿究竟是弃了颜道之,还是预备脚踩两只船。但她确信一点,这江寒卿实在城府深沉,“不是个好东西!”
她却不知,江寒卿的心里,曾做过怎样的挣扎……
初冬的边塞,总比寻常之地更加清冷些,瀚海阑干,最是容易触景生情。只有江寒卿,相比与普通的兵士,他更加快乐些,或者说,他的生命还留有一线希望。
他是多么渴望收到心上人的信?!暗夜时分,他总会就着月光在营帐外提笔疾书;白日间偶然无事,他也会找一个无人打扰的地方默默眺望。他的前途非常光明,段庭庄对他的赏识,尽人皆知,不多日便得到提拔,平日里随时跟在将军的身边做参谋。提拔之初,总会有些不满之音,可就在那凛人心魄的“成阳之役”后,没有人敢再质疑于他。
但,流言总会有的。
“这是……家里捎来的信?!”
江寒卿仿佛身在梦中。他写了许多封,今日才有回信寄来,他兴奋得有些忘乎所以,结结巴巴地向那个大汗淋漓的家丁致了谢意,就慌忙走到僻静的角落里,贪婪而疯狂地读起来。
他的剑眉随着情绪波动而舒展抑或微簇,眼神中灼灼的光彩时而激烈时而哀落,寒风簇簇,他的铁甲上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想必那凉气可以浸入骨肉,而他却似乎完全没有在意这些。
末了,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皴裂的手背在月光下展露着骇人的笑容,他无暇顾及这些,只是任凭两行清泪流落信间。
他心头一恨,一纂手将信揉成一个团子。可就在这恼人的一瞬间,他的眼前倏地浮现出她的笑容。
那盏明净的微笑,媚得足以融化他的心,她从不倾诉柔弱,可那份我见犹怜的模样只消一个眼神一番眉动,就轻而易举地俘住了他的心。他没给过她多少海誓山盟的承诺,那是他觉得这种承诺原本就随着他的生命而来,这些承诺总不如生命本身来得直白而纯粹。她在她心里,分明就是那个与生俱来、无需解释,也难以言传的牵系。
他轻轻地展开手掌,一点一点展开这已经被愤怒伤心□□得不成样子的信纸。他不愿意再读一遍,他不喜欢再次陷入悲伤的痛楚,只是他还心有不甘。
他想了许久,给自己、也给心中的她找了许多理由,那些理由都有着冠冕堂皇的外衣,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劝说自己认定一些似乎是既成的事实,以为这样就可以让自己渐渐从从未有过的颠狂中冷静。只是似乎并不那么奏效。
他的样子在外人看起来就是这般怪异,怪异得让偶然经过的兵士们侧目而视、快步离开。
……
江寒卿思到深处,心中一恸,便马上从思旧的情绪中回过神来。他定了定神,向军帐走去。
段濛羽回到住所,庭院深处,远远可见段庭庄在练拳,他年岁渐长,每日晨起都要这般锻炼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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