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翘楚抬头看了看天空,雨过天晴,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心情便又好了起来,叹了口气说:“别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梁晓说:“怎么,人家没让你日?”声调忽然一高,好像张翘楚没和刘丹睡觉,他很高兴,“这就对了!你现在是领导,不能随便和女人睡到一起的。再说了,刘丹老公可是省里的大领导,你要把人家老婆睡了,他不给你小鞋穿?”
张翘楚骂了一句娘,问梁晓:“一大早你就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儿啊?”
梁晓嘿嘿一笑说:“也没啥,我就是想知道你和刘丹有没有旧情复燃,如果你和她再好上,就有戏看了。说不定她真的吹吹枕边风,把你弄到省里当个差,这样你们就可以天天打炮,哈哈。”
张翘楚听梁晓没个正形儿,便要挂他的电话,梁晓这才转到正题说:“有件事儿,你得帮我一把。”
张翘楚问:“快说,什么事儿。”
梁晓犹豫了一下,才说:“我的洗浴城不是刚开业嘛,现在急需一笔钱搞装修,可是实在没办法弄到钱。你现在当了局长了,想办法给我弄一笔。”
张翘楚说:“哥,我是金融局的副局长,清水衙门,谁会听我的啊?这忙恐怕我帮不上。”
梁晓说:“你就不要谦虚了。飞鹰酒店的赵寅量和方伟仁那么大老板在你面前还不得装孙子?你现在是市委书记面前的红人,这事儿还不是一句话就成了。”
梁晓应该是张翘楚大学同学里最好的一个兄弟了,张翘楚从心底里想帮他的忙,但是以他目前的能力,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弄钱去。
电话那头儿的梁晓似乎猜透了张翘楚的心思,进而说:“楚哥,这事儿你也不要为难,如果实在不行,我就再想办法。咱们是好兄弟,我不能因为这个为难你。”
张翘楚说:“你让我再想一想,弄钱这事儿不是说有办法就有办法的。”
梁晓似乎早有准备,笑着说:“楚哥,我已经有办法了,只要你肯出手帮忙,只需要一个电话。”
张翘楚皱了皱眉说:“给谁打电话?”
梁晓说:“夜色的老板,方伟仁。只要你同意帮忙,找他说一下,他就会帮我筹钱。”
张翘楚没想到梁晓竟然会和方伟仁交往起来。梁晓一个生意人,只想着怎么赚钱,不懂当前海城的官场局势,这也情有可原。但是张翘楚绝对不会这个时候犯战略性的错误。目前吴庆丰和龙在田正在较劲,龙在田已经向吴庆丰发起了挑战,将飞鹰酒店的事情都弄到报纸上去了,明显是在给吴庆丰施压。自己这个龙在田阵营的人,如果这时候再和吴庆丰的势力瓜葛不清,就有点儿太看不清形势啦,说的难听一点儿,甚至是吃里扒外。
张翘楚认真向梁晓解释说:“兄弟,方伟仁和我不是一个路子上的人,甚至可以说两个路子上的人。如果我让你拿了他的钱,恐怕以后就不好做事了!”
梁晓听张翘楚这么一说,就明白了他这是不肯帮忙,心里虽然有些不痛快,但是知道张翘楚也必定有他自己的难处,笑着说:“没事儿,兄弟明白。”
张翘楚说:“我们再想想办法,不一定非要靠他们的人。”
梁晓没有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张翘楚能够猜到梁晓心里的失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个人做了干部,其他的人自然想沾点儿光捞些好处,这是人之常情。
提起来方伟仁,张翘楚便想起来昨天晚上楚则仕和赵世强勾勾搭搭的事儿,怪不得龙在田书记不太信任这个赵世强,这家伙很可能就是吴庆丰的团伙儿。如果赵世强真是吴庆丰的人,那么这就相当于吴庆丰在龙在田市委书记身边埋了个卧底啊,龙书记那边有什么风吹草动,赵世强还不马上就给吴庆丰通风报信?他们狼狈为奸里应外合,龙在田岂能招架得住?这样一想,张翘楚就有些替龙在田担心,暗想,自己一定找个机会把赵世强和楚则仕勾搭在一起的情况向他透露透露。
张翘楚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正巧遇到陈小华在他家里。原来陈小华前几天在这里住的时候带了一些行李过来,本来打算长期住下去,逼迫张翘楚和自己重归于好。可是没想到才住几天就不得不搬走。
陈小华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一向飞扬跋扈的她看到张翘楚回来,只是抬头望了一眼,便继续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在卧室收拾衣服。
前天陈小华在金融大厦下面撒泼打闹,后来一个叫安琪儿的姑娘把她带走了,说是要给她五百万,要她和张翘楚分手。张翘楚心里一直挂记着这件事儿,可惜一直没和她们联系上,今天陈小华不请自到,他正好可以问个清楚。
张母见儿子终于回来了,便拉了拉张翘楚的衣角,指了指陈小华,示意他上前去好好的哄一哄,低声说:“你们小年轻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去好好的哄哄她,生气对胎儿不好。”她和小保姆悄悄的躲到了卧室,害怕影响两个年轻人说话。
张翘楚走进卧室,顺手关了房门,看着低头不语的陈小华,心里十分纳罕,便低声问:“你要走?”
陈小华鼻孔里哼了一声,没有说话,继续收拾行李。
陈小华一不吵二不闹,张翘楚反而有些担心,继续说:“你这是良心发现了吗?”
陈小华这才抬起头,瞪着张翘楚,连珠炮似的说:“不是我良心发现,是我没想到你这么心狠手辣!行,亏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这么对我,算你狠!不亏是混官场的,不要一点儿脸皮,和你父亲一个德性!”
张翘楚被她骂的一头雾水,心说她又耍什么花招呢?冷笑着说:“你少给我来这一套!我问你,那天那个姑娘是不是真的给了你五百万?你拿了钱,所以才不闹?”
提起来那五百万,陈小华气得浑身发抖,恶狠狠的说:“别欺人太甚!你他娘的欺负我没见过支票是吧,给我弄了张假的,银行的人说是空头支票,把公安局的人都叫过来了!说我诈骗。你真狠啊,这么狠的招儿都能想出来。还找黑社会的人威胁我,我再闹,就烧了我全家。好好好,我死你也别想活。”
张翘楚被陈小华连骂带喊的痛斥一番,更加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这个安琪儿到底对陈小华做了什么,竟然让她这么抓狂,听她的哭诉,应该挺狠的吧?心里不免有些感激安琪儿,看来最擅长对付女人的还是女人。
张翘楚冤枉的说:“我可没对你做什么,你不要无赖我。”
陈小华说:“那个狐媚子女人不是你安排的?你以为我会信?张翘楚,走着瞧吧,我不会善罢甘休的。结婚证就在我手里,我就不信搬不到你。”
说着,陈小华骂骂咧咧的背着行李走出了张家的大门。
听到摔门声,张母才从房间里神色慌张的走出来:“儿子啊,你们这是怎么了?小华一进来脸色就不太好,生这么大气,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行。你们这些年轻人,真是太不懂事儿啦。”
张翘楚安慰了几句张母,便不想再在家里听她唠叨,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
听昨天晚上刘丹说的意思,她那个在省里当领导的老头子老公这几天要来海城,她可能还得在这里住几天。张翘楚心里便存了个想法,两个人难得久别重逢,昨天晚上做的又那么酣畅淋漓,刘丹一直努力的迎合自己的动作,显然也是饥渴了很久,难道真的会这么悄无声息的消失掉?
张翘楚不死心,又掏出来手机打了几次刘丹的电话,仍旧处于关机状态,便索性发了个短信过去:回我电话。心想只要刘丹一开机就能看到自己的这条短信,说不定她还会找自己。
张翘楚发完短信,才想起来今天早上看到有人给他发了两条短信,忙打开收件箱翻了出来,两条都是同一个人的,是一串陌生的号码,没有名字,但是看内容就知道是龙在田书记发过来的:周一下午两点在市委后面的小道儿等我,重要。
张翘楚看完短信就马上领会了龙在田的意思,明天他要跟着他去接待一位大人物。张翘楚害怕自己忘记,便把这事儿设了个短信提醒。
张翘楚果真再没等来刘丹的电话。周一一大早,他还是像往常那样开着车子去单位上班,走上金融大厦的六楼,远远的就听到萧妍和张玲玲在说话。
听到萧妍的声音,张翘楚心里顿时高兴起来。好几天没有看到萧妍了,今天她终于来上班了。
张翘楚没有去自己的副局办公室,而是直接走向对面萧妍的局长办公室。张玲玲见张翘楚走了进来,便向他笑了笑,抿着嘴乐了乐就踏着小碎步脚步离开了。
只是几天不见,萧妍明显的瘦了一圈儿,精神状态也不如以前。她见张翘楚走进办公室,也没有向平时那样喝斥他为什么又不敲门,而是轻描淡写的看了他一眼,问:“有事儿?”
张翘楚看到萧妍这个样子,十分心疼,关心的问:“萧大美女,看你气色不好,是不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儿,不妨说出来听听。”
萧妍冷笑到:“说出来我不开心的事儿,好让你开心开心是吧?”
张翘楚感觉萧妍今天说话的语气明显带着刺儿,不像那天晚上喝完酒的时候那么亲切,心想,该不是真如张秘书说的那样,她怀孕了?这样一想,张翘楚便忍不住将目光往萧妍小腹的方向移了移,可惜她坐在办公桌后面,根本看不到。
萧妍敏锐的目光立即发现了张翘楚的怪异,平时嬉皮笑脸的他这会儿忽然很严肃的样子,眼光还不老实的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实在是太无礼貌。喝斥说:“乱看什么呢。”
张翘楚笑嘻嘻的说:“没看什么,这几天不见萧局,心里有点儿想念。见你办公室门开着,所以进来看看,顺便看一下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萧妍瞪了他一眼,说:“以后和我说话不要这么嬉皮笑脸的,你不烦我都烦。还有,我正要找你,你倒找上门来了,来的正好。”
张翘楚听萧妍说要找自己,心里便不免有些猜疑,萧大美女主动找自己,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事儿,便试探着说:“不知道萧局找我有何贵干?”
萧妍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笑,柔声说:“上周五局里开了个会,你正好在楼下和那两个女人闹的不可开交,因为单位这点儿小事儿,我们也不好意思打断你,所以当时就没给你说。我现在给你宣布一下,金融局准备再找一个人去滨海县金融办指导工作……”
张翘楚不等萧妍说完,忙打断她的话说:“不会又是让我去吧?”
看到张翘楚大惊失色的样子,萧妍一直板着的脸还是露出了一丝得意微笑,反问说:“真聪明,就是你。”
张翘楚脸上的表情十分尴尬,苦笑着说:“为什么又是我?”
萧妍说:“滨海县金融办一直是咱们系统里的落后分子,那个地方虽然经济落后,但是金融问题频发,我们作为上级单位肯定要有所作为,不然实在是无法向领导们交差。经过局里充分的考虑,决定再选派一个既懂业务又懂协调人事的骨干过去,你在咱们金融局的业务能力有口皆碑,现在又要升任咱们局副局长,你去滨海,再合适不过。”
萧妍说的有理有据、合情合理,张翘楚几乎无法辩驳,但是他肯定是不会再去滨海的,现在他正在向海城的权力中心靠拢,如果就此被打发到滨海县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那么前些日子做的那些努力就算是竹篮子打水,彻底化为泡影。
张翘楚重新打量了一眼萧妍,萧妍依然冷若冰霜,不带一点儿表情,他发觉虽然才几天不见面,但是萧妍看向他的眼神似乎与以往有很大不同。前些日子萧妍虽然也不怎么搭理张翘楚,对于张翘楚主动的搭讪总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话里行间听起来处处提防着他,但是还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充满敌意。张翘楚明显能够感觉出来,今天萧妍的目光里带着恨,这种恨就像是一把匕首,每一眼都恨不得刺进他的身体里。
张翘楚暗自思忖了一下,萧妍绝对不会无端端的这么怀恨自己,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才让萧妍又忽然对自己充满敌意呢?想来想去,还是和那次滨海县回城路上那次事件有关,过了这么长时间又旧事重提,难道真像张秘书说的那样,萧妍怀孕了?
张翘楚稳了稳神,反而不再急着反驳萧妍,而是笑嘻嘻的说:“去滨海可以,我没意见,只不过我想晚几天再去,不知道萧局可否通融通融?”
萧妍转过头,张翘楚答应的这么爽快,但是出乎她的意料:“你没意见?”
张翘楚说:“我的意见就是晚几天再去,请萧局通融。”
萧妍说:“呵,升了官儿了,觉悟果然有提高。好,那就这么定了。不过让你去滨海金融办可不是我个人的意见,而是全局领导干部开会研究的结果,尤其是金融科王科,大力推荐你过去,人家很看重你的能力啊。”
张翘楚说:“那我可得好好的谢谢王科啦,让我去那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张翘楚估摸着萧妍对自己的戒备之心稍微松懈了一点儿,便话锋一转,装作很随意的说了一句,“前几天我在医院看病的时候好像看到了你,和你打招呼你也没理我。萧局,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最近天气变化无常,雨水多,萧局可要注意身体哦。”
张翘楚这么一问,萧妍冷冰冰紧绷着的脸蛋儿就立即抽动了一下,神色显得有些紧张,她两只手互相握在一起,抿了抿嘴唇,吞吞吐吐说:“你……你……哦,可能是没听到吧。”
见萧妍神色慌张的样子,张翘楚便又进一步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看来她真的怀了孩子。不过,这个孩子和自己有关系吗?如果没关系,她为什么忽然这么狠自己?如果有关系的话,难不成只发生一次性 行为就中招了?
张翘楚笑着说:“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你……”萧妍忽然很生气的冲着张翘楚说,“你还有事儿吗?没事儿可以滚出去啦。”
张翘楚还想说几句什么,但是萧妍下了逐客令,他只能灰头土脸的离开,以免惹急了萧妍被踢出去就不好了。
鼓鸣山在海城乃至临海省都颇具盛名,出名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它坐落在中国大地的最南边,面朝美丽壮阔的南海,四季常青,景色十分秀丽,还因为这座山盛产一种名贵的中草药,据说服用了这种中草药不仅可以强身健体,甚至还有益寿延年的功效。传说唐朝一代药王孙思邈就曾经在这座鼓鸣山上学过医,研读医书数载,并踏遍了鼓鸣山,将山里的草药品尝一遍,对草药的药性和功能进行了详细的记录,遂成就了千古名方《千金要方》。孙思邈后来一直隐居在鼓鸣山里,山下有看不起病的穷人就找他讨几个药方,无论任何疑难杂症都能药到病除。孙思邈寿终101岁,可谓中国医学史上最长寿的神医。当然,这些都是当地的传说,如今唯一可考的证据就是鼓鸣山上的那座破旧的药王庙啦,药王庙已经数百年的风雨,青瓦白墙,倒也颇有几分隐者的气质。
如今的鼓鸣山,除了只存在传说里的那种名贵中草药驰名中外之外,还有一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中医颇为出名,人们只知道他姓陈,不知道他的名字,都叫他陈老先生。陈老先生将毕生的精力都奉献给了中医研究上,矢志要将中医发扬光大,据说他从来不吃西药,只服用中草药,以此来显示自己对中医的推崇。陈老先生不直接对外接诊,但是每年慕名而来的达官贵人或者亿万富豪数不胜数,依然成了鼓鸣山另外一道风景。
海城市委书记龙在田得知叶清风要来海城找这位老中医看病,也是由于一次偶然的机会。每年慕名前来鼓鸣山向陈老先生求医问药的人太多,陈老先生因为时间和精力有限,不堪世人的烦扰,只留几个弟子在家里接待访客,赠药送方,他自己则隐居到了深山之中,专心研读医书,修身养性。只有某些重要人物通过层层关系才能请得动陈老先生出山,而且必须提前数天甚至数十天预约。叶清风最近经常感觉身体不太舒服,去京城的几家医院都做过检查,请的也都是那个领域里数一数二的专家会诊,但是都查不出有任何毛病。专家们断定叶清风身体并无任何病症,但是叶清风心里终究放不下心。越是身居高位的人,越是害怕得病甚至死亡,要不历朝历代那些帝王将相都想寻找长生不老的仙丹呢。一次叶清风去海城下面的一个县办事儿,听人说起鼓鸣山上有这么一位神医,并将其医书说的神乎其神,简直就是当世华佗,便想着找机会去拜访一下这位神医。由于政务繁忙,直到最近才抽的出时间,便悄悄的委托省政府秘书长安排这件事。秘书长和龙在田是大学同学,两个人关系很是密切,他便将这个消息悄悄的透露给了龙在田。
龙在田既然知道了叶清风要到海城鼓鸣山拜访神医的消息,岂能错过这么好的沟通机会?但是他心里明白,叶清风是临海省省委副书记,且为一省之长,地位这么高的人对自己的个人生活都特别敏感,不会轻易让外人知道,尤其是像寻医问药这种事情,更加是领导们的秘密。如果自己贸然前去鼓鸣山拜见叶清风,很有可能适得其反,不但起不到良好的沟通效果,反而还可能弄巧成拙。
龙在田思谋再三,他不想浪费这么个好机会,但是又不敢进行政治冒险。中国的文化说白了其实就是领导文化,领导的个人意志凌驾于一切制度之上,虽然说寻医问药是个人生活上的事儿,与政治毫无关系,但如果龙在田在这件事上冒犯了叶清风,谁能保证叶清风不会在政治上对他有什么看法呢?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生意,龙在田显然不会干。
想来想去,龙在田很自然的想到了张翘楚。当时自己提拔张翘楚,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为叶清风的一个纸条,那篇有关海城金融乱象的文章不过是个托词而已。以龙在田的理解,一省之长肯为一个毛头小伙子出面写纸条,两者的亲密关系可想而知。不过直到今天龙在田还没弄明白这个张翘楚和叶清风到底是什么关系,借着这次机会,不正好用他做个阶梯吗?
不过应该以何种方式与叶清风见面,才会显得既不唐突,又不容易引起叶清风的戒备呢?这倒着实让龙在田动了不少脑筋,好在以他丰富的经验和智慧,这种问题总能够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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