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不是身体上的疲累,而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一点一滴的失落与消沉。为了沈惊澜的病,他实在已操心得太久,精神绷得太紧了。
见他要走,临砚便叫来一名侍从,交代几句,让他带着许笑飞去给他安排好的住处。
他自己似乎就连一步都懒得再走,在许笑飞离去的时候,把他送到门外,就目送着他不经意地在屋檐下的石阶上坐了下来。
许笑飞被领到了他的住处,有一方院落,几间屋舍。院子也很不小,看来天绝教一点都不缺地方。
他把那领路的侍从遣退,独自走进厢房。房里的物事都是簇新的,材质很好,床铺看起来也很舒服。
许笑飞脱衣,在床上躺了下来。他伤势未愈,也觉得有些累了。
然而……他又如何能睡得着?
他睁着眼睛,躺了不知多久,直到透着萧瑟霞光的窗子,投进来的已是一片最深沉的夜色。
他忽然又坐起了身。
心脏咚咚地跳,他很担心……他实在放不下心来。
他披上衣服,出门去找临砚。循着离去时的记忆,他走回那个有一池水、几棵树的大院子。一路上无人阻拦盘查,大概临砚已替他交代过了。
他一进庭院,就看见了临砚。
他几乎失声叫出来。
临砚竟还像他先前离去时那样,坐在檐下的石阶上,连坐的姿势都好像没有动过,神色痴痴地望着面前虚空。他的整个人都好像变成了一块木头,一具傀儡。
天绝教的左护法,本来沉着而机敏,绝不是一个这样的人。
对他的去而复返,临砚一时间竟都没有察觉,片刻后,眸光才开始流转,最终凝聚在他脸上。
他就这样……在起了露水的夜里,在这儿坐了一个晚上?
此行获得了如此多的善果,本来是很不容易,应当庆贺一番的事——按照品果大会的旧例,就连正道第一大派昆仑,想分到半成的果子也很勉强。但这样出色的结果,在他心里也顶不了什么用。青绿善果就算有效,也只能拖延少许时间,治标而不治本。
许笑飞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痛楚,闪现在他身前,弯下腰去,伸出双臂拥住了他。
“别担忧,”许笑飞轻轻道,“我和你一起想办法。”
他抱着怀里的人,安慰着他,语声温柔,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温柔。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以后再加上我一个,我陪你一起去替他找解药。找到为止,绝不逃跑。”
“你也知道我,我的运气一直都很好。我想找的东西,还真没有几样找不到的。”
临砚一直没有说话。
许笑飞忽然感觉到胸前温热,被什么濡湿了,他垂下眸子,没有露出任何异样,仍是无言地抱住了这个人。
在他平静的外表下,他心底掀起的惊涛骇浪,实在很难言语。
恍惚间……他从眼前浮现的幻象里捉住了什么,这也许是他最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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