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铭,你看,你说这孩子,以后就拜托你多管教了。”
祁逸铭伸手揉揉我的头发,笑:“妈,潞潞是什么样儿我都特喜欢,巴不得她日后天天管教我。”
“你先让司机送你回去,我呆会跟祁逸铭的车走。不让你来你偏来,怀着孕呢,别硬拖着我弟往墓园跑,有时间多往公园跑跑,注意好生歇着。”
“哈哈,这才像话。行,你们年轻人聊,我先回。对了,铭铭,回头你问问祁老爷子什么时候得空,我跟你董爸过去拜访拜访,帮了这么一个大忙,得好好谢。你董爸跟你说了没有,周老爷子说要认潞潞做干孙女,哎呀呀,你爷爷跟周老爷子交好,咱们是亲上加亲!”
祁逸铭看了我一眼,说:“都是一家人,不用搞得那么客气。回头我跟爷爷说声,您跟爸有时间就过去坐坐,没时间就算了,爸那一摊生意有的忙,让爸喘口气,好能有时间多关心关心您。”
我不等他们客套完,兀自蹲下,早先不知谁来给吴思春扫过墓,留下了半干的白玫瑰搭配勿忘我花束,我放下手里的袋子,将那束花移到墓碑后,把我带来的那捧玫瑰往旁边挪了挪。
祁逸铭弯腰把怀里的红玫瑰放到墓碑前,吴思春的墓前被一片生机勃勃拥着挤着,跟缅怀她的人很多似的。能有几个是真心的?
“怎么想起来带红玫瑰给她?”我摆弄着两束玫瑰,让它们能靠得更久一点。
“花店玫瑰打折。”
“你买这么多……”
“购买一定数量才给折扣。”
“哦,挺会盘算的。”我拍拍手,扶着墓碑站起来,“你买这么多打折的花,总价低于一束普通不打折白菊花?”
“我没算。”
“哦……”这烂到不能再烂的理由用来骗董潞潞绰绰有余,“吴思春喜欢红玫瑰”。
“她开心就好。”祁逸铭对着吴思春的照片,小声讲,“对不起”。
他穿着凝重的黑衣服,比我和董太太要正式得多。
我感觉不到夕阳的热度了,墓碑上一小半是橘红色光,一大半是祁逸铭的影子。
为什么讲对不起?凭什么讲对不起?一声对不起就完了?
一丝丝酸楚在我心里发酵成委屈。人在心里有依靠的时候是很容易脆弱的,祁逸铭就站在我面前,离我只有一臂,是我转身就能投入他怀抱的距离,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远离。那个对吴思春很好的祁逸铭突然就不见了!他就站在我面前,可他离我是我够不着的远。这和单身或者丧夫的感觉不一样,那时候必须坚强,没有依靠,不觉得怎样。现在不行,脆弱如冷蛇一样蜿蜒而上。
我打开袋子,将里面的黑墨汁尽数浇到红玫瑰上。
污与乌缠绵。
都别以为了解吴思春。她最喜欢的不是白玫瑰,也不是红玫瑰,是黑玫瑰。
祁逸铭静静看着我的动作,后退一步,不说话。
“我这周搬去你那儿。”我跟着退后。
“先”祁逸铭深深看了我一眼,“缓一缓”。
“不方便?”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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