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衍是我的人,他要对我负责,其他人跟我没关系。”
“错了,是因为你在乎他。”
“我在乎他那也是因为我付出了。我说你怎么回事,你是我经纪人还是他经纪人?你怎么总帮着他说话!”
“东哥,你先冷静,先别站在你自己的角度。我这么说,不只是帮他,也是帮你。你想想,他这么总跟你憋着劲你开心?你不也希望你们好好的吗?你再想想,以前那些人,来了又走的,谁让你这么生气过?为什么偏偏陈衍……他也没做什么,你就气成这样。”
齐安东抬头,倪正青的眼睛在后视镜里看着他。
他不说话,支着脑袋看窗外。过了好些时候,突然又问:“你觉得我喜欢他?”
“东哥,你自己想吧。”倪正青笑了。
“那不行,他不在乎我,我不能在乎他。”
“总有人要先妥协,为什么这个人一定要是陈衍?”倪正青劝他,“你让让步,不行吗?”
“不行。我二十年前发过誓,这辈子绝不为人让步,也绝不在乎别人超过别人在乎我。”
“为什么?”倪正青不解。
齐安东垂下眼睛,嘴角翘起,显得忧郁又多情。
“正青,你得知道,你谁也不在乎的时候,就谁也不会伤你的心了。”
他们到家的时候,陈衍早到了。
中午他师弟向他示好以后,他愣了几秒,然后摸了摸他师弟的头,让他别闹。
韩天纵撇撇嘴:“我是真心的。”
“既然不喜欢,不用在一起互相折磨。”
他师弟不服气:“那你跟齐安东为什么乐得相互折磨,不肯放手?”
“我有我的目的。”他拍拍方向盘,“这事别提了,走吧。”
陈衍想起刚刚医院门口的情景,知道齐安东回来了自己又该不好过,但他却不太害怕。他自以为已经承受过齐安东所有类型的怒火——吵架、冷战、威胁、动手;也自以为摸清了齐安东的底线——他不会让他进医院,也不至于用下作的手段害他。
于是他在家里等他,过了这一关,再等下一关。
齐安东一到家就问他为什么跟卢开霁说《罪歌》有问题。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罪歌》是狄辉拿来讨好哪个官二代的?”
陈衍心里一紧。
当时韩天纵在一边,他只好把向师弟说过的说辞再重复一遍,神志恍惚间却忘了他老师和齐安东的关系,也没想到这么快自己编的理由就会被拆穿。
齐安东看他面色紧张,无话可说,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入幕之宾太多,谁是谁都分不清了。”
他嘴上说的是《罪歌》的事,陈衍却知道他发的是韩天纵的难,不和他争辩,也不顶嘴,老老实实坐在那里听他教训。他从小乖巧听话,成绩好,没被老师训过,倒也是新鲜体验。
可他毕竟不是小学生,将到而立的人,被这么含沙射影地羞辱,臊得满脸通红。
他们在客厅僵持,钟嫂进门来做饭了。
齐安东兴许抱着家丑不可外扬的想法,终于消停下来。
但他在饭桌上也没给陈衍好脸色,陈衍动一动筷子他都能找到由头讥讽。最后陈衍也没心情吃菜了,多做多错,还要被骂,干脆只扒饭,吃白米。
钟嫂收拾了东西准备走的时候看他们气氛冷硬,陈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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