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你要说服他成为男妖精,不然男女授受不亲。”
于是两只精怪就如何说服剪秋罗认同自己性别为男而激烈地讨论起来,由于互相驳斥,最后没能达成一致。
“干脆不告诉他了。”
“我们直接把他偷来。”
两相叶片互击,为这场讨论落下帷幕。花园重归寂静,唯余寒风悠悠,远风脉脉。
是日天朗气清,春寒料峭,经过几日居养的牡丹和人都养足了精神。相安无事的互不打扰和寂寞了有人聊天的满足感让荀衍适应了两个妖精的存在,而今天,他们将出发,干一件大事。
去偷一盆花。
翠绿的叶子在阳光下颤颤巍巍,一蕊新叶从修剪过的枝头冒出,茁壮的青棕色根茎布上了乱纹,显然,这是一棵生长多年的剪秋罗。
关于偷花这件事,劝说荀衍来,千乘和盗业是费了很大力气的。
人类荀衍对两个妖精的来历很好奇,甚至扬言要报警。
千乘哇地一声就哭出来了:“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盗业也吓得小花蕾陡然一垂,却很快反应过来:“主人不要报警啦,把我们抓走了谁和你说话,长了三年的姚黄魏紫买起来可是很值钱呢。”
脸上还挂着露珠当眼泪的千乘也不住点头:“很贵的,很贵的。”
“可是国家不是说了,建国以后不能成精吗,你们是怎么回事。”荀衍带上金丝眼镜,一副精明模样:“有组织,有预谋。”
千乘摆手:“没有组织没有组织。”
魏紫摆手“没有预谋没有预谋。”
我没有,我不是.JPG×2。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
千乘偎着盗业,早没有了爽快样。盗业倒还好,想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张口就说:“我们也不想的。”
“是啊是啊。”
“喝口水就成精我们也很困扰啊。”
“哎呀,是呀。”
“天生丽质难自弃啊。”
荀衍一个花洒扔了过去。
“总之就是这样了,我们早早地成了精,后面的日子就很难过,被人买走,关在小盆子里,不敢瞎长,不敢使劲开花,不然人类就拿剪刀剪我们。”
“每次一剪我的枝条,盗业就要占我便宜。”
“剪我的时候是谁在一边卯了劲地吸溜?”
“哼。”
“苦啊,肥料再丰富多样,能比的上广袤大地吗?”
“那当然比不上。”
“土壤和水是供应普通牡丹的,我们够吃吗?”
“不够,我们可是仙草。”
“就这样,我们还不是最惨的。”
“你猜最惨的是谁呢?”
荀衍:“……”
荀衍感觉自从有这俩玩意儿他在聊天的时候似乎越来越沉默了,相声演员们都要给这一唱一和甘拜下风。
“我们喝个水就成精了,帝恕可不是。”语调从这里往下沉,盗业变得正经了许多,“十年。整整十年,他靠着月华和空气中微薄的灵气,一步一步成了精。”
千乘少见的没说话。
“你以为这是修炼来的吗?”
反问句给了荀衍答案。
“蒙昧的草木,从扎根的那一天,就已经被决定了命运。成与不成,都轮不到我们抉择。猫狗尚有灵智,凡草却一生混沌。”
荀衍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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