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培喝着手中的茶,道:“那些都是庸医,说的话都不可信,爹放心,最快三个月最慢半年,我就让哥重新站起来。”
安平侯点点头,面色沉重:“这些年苦了你了,也只有你还惦记这事,清阳的心结怕是一时半会还解不开,还是慢慢来吧。”
苏清培点点头,沉声道:“终究是我对他不住。”
屋外的苏清阳不知呆了多久,他面无表情缓缓扶着轮椅走开。
苏清阳的一双腿隐卫常年血液不通畅冰冷没有温度,苏清培便用熏艾,配合独特的按摩手法,再在其上行针,每日忙完这一切起码要半日。
不要说苏清阳个病人受不住,就连苏清培这样的也有些吃不消,苏清阳缓了一会才缓过来,苏清培正坐在桌边喝茶吃点心,这点心是从他给苏清阳只腿疾第二天摆上桌的,大都是他小时候爱吃的。
苏清培吃得乐呵呵的。
苏清阳摆好自己腿上的薄毯,抬起头来问想苏清培:“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么,这么多年你究竟去哪了?你突然又回府,究竟是为何?”
苏清培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眼睛,道:“我想回来治好你的腿疾。”
苏清阳挑了挑眉,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笑了一会才说:“治好我的腿疾,你现在才想起来治好我的腿疾,当初你抛下我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我早就说过马后炮没有用,你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偏偏要选在这个时候,如今你让我怎么信你?!你怎么不说你去哪里了?!”
苏清培看着他的腿,忽然没有言语,他想他不信他是应该的。
看着他不说话,苏清阳转过轮椅,复而回头对他说:“苏清培,曾经我真的很想问问你,这十几年去了哪里,过了这么多年,你说不说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不在意了,我不想再问也不想知道了。”
他的话很轻,却带着决绝与冷漠。
苏清培握紧手中的茶盏,直到它变凉,一饮而尽。
三个月后一个清晨,苏清培被喧闹声吵醒,他打量着陌生的房间,发现是他父亲的书房,他扶着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却发现手中多了一把染血的匕首,老安平侯倒在血泊中,早已经没了声息。
苏清培看着眼前的一切,慢慢扬起嘴角,目光慢慢从散漫变得清晰,他没有辩解一句,就被压入大牢中。
次日,苏清阳正式继承爵位。
大牢里阴暗又潮湿,不见光亮,空气里永远充满了血腥气,怎么都洗刷不去。
苏清培认字画押,承认的很快态度很好,没有吃苦头,只是他现在倒在杂草堆中,撕心裂肺地咳着,地上一滩滩已经变成褐色的血迹。
此刻,苏清阳站在门外,静静地看着蜷缩在杂草堆上的苏清培,无悲无喜就那么看着他。
苏清培似乎感觉有人注视他,缓缓抬起头,与他对视许久,才终于笑着道:“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他未等苏清阳开口苏清培便问他:“爵位真的那么重要,比爹的性命还要重要?”
苏清阳看着他冷漠地道:“这些都是你逼的,我该好好谢谢你,至于父亲,呵,你知不知道我杀他的时候,他竟然看着我说,不会怪我。”
苏清培捂着唇咳了许久,他抚着胸口,缓了好久,才平静地说:“我记得你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什么时候就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大概从你让我变成一个废人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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