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桌一年,自然而然地“日久生情”。过程他不太记得了,结束大概也是因为幼稚的原因。初恋大多无疾而终,过来这么多年,韩李周早就放下了。
他原本记得她叫于茜,最近一次见面她却说早在大学就改名于潇月了。看,他们已经这么久没有交集了。
于潇月个子在女生中算高挑的,甚至比安妮塔还要高出几厘米,而且不止一次被模特公司的人看上。因为太瘦,高中还被起了《包身工》中的外号“芦柴棒”。单眼皮小眼睛,浑身上下都跟“窄”和“细”相关,又不显得刻薄。
接到于潇月的电话,在韩李周意料之外,彼时他正和姜槐在小餐馆,离告白只有一步之遥。
“你怎么来了?”
“路过你们公司,来看看你不行吗?”
韩李周愣了一下,高中毕业后他和于潇月再无联系,他也不曾在社交网络上提起过工作地点。而且他想不到于潇月有什么理由非要见他。
“我已经在你们楼下了,你忙的话我可以等你。”
他们俩周旋了几个来回之后,于潇月不再想拐弯抹角了。她说:“我离婚了。”
他最终还是决定见于潇月。“我离婚了”四个字听得韩李周恍如隔世。记忆里穿着校服的于潇月还坐在操场边,也许那时候她也想过能跟韩李周永远吧。
于潇月割了双眼皮,开了眼角,依旧漂亮。
她说话方式也变了不少,落落大方又有那么点不易接近。
看见韩李周,她先笑了起来,走了几步迎上去:“非得我拿出杀手锏来,你才肯见我?”
“我真的是太忙了……”
“女朋友?”于潇月不介意他的辩解,抬了抬下巴,盯着他出来的那个小餐馆。
“……是。”犹豫了片刻,韩李周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于潇月看上去一点儿悲伤的情绪都看不到,他便不想耗太多时间,不想这点小心思一下子被于潇月看穿,饶有兴趣地挑逗他:“怎么?家教这么严,都不许跟老同学叙旧?那我可得去自证清白了。”
韩李周赶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是真的忙。”
“好好好,信你。”于潇月老练地笑起来,“陪我走走呗,刚好释放一下你的压力。”
走了不久,韩李周便悉知了她这几年的生活。大学一毕业就结了婚,结婚不到一年夫妻俩就开始各玩各的,一直拖到去年离了婚。
“还不是因为太忙了。”于潇月娴熟地从包里摸出烟,夹在手指间跟韩李周要打火机。
“我不抽烟。”
于潇月一脸不信:“不会吧你,别装了,你女朋友又不在。”
“我真不抽。”
于潇月无奈,摸索了半天,摸出一盒火柴。划着,点烟,吸一口,吐烟圈,一气呵成。她长舒了一口气,很满足的样子:“前不久一个打火机在包里炸了,从那以后只敢用火柴。”
“抽烟对身体不好,还是戒了吧。”
“戒了就彻底没乐趣了。不过说起来,这烟还是他教我抽的呢。他工作压力大的时候,就不停地抽烟,第一次抽,我吸了一大口,呛得差点昏过去。后来发现,这玩意儿还真是生活必需品。”说完于潇月夸张地笑起来。
他已经完全不认识眼前的于潇月了。
“他说他工作忙,开始我还信,后来谁他·妈在乎他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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