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图折腾了将近二十稿才定,邮件发了出去,宋离低头揉了揉眼睛,这才看到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
早上所长没来,听说昨晚见客户喝多了,宋离跟所里的一个负责人打了声招呼提前半个小时下了班,赶到那家日料餐厅的时候都快十二点半了。
“对不起,来晚了,我没,没看到那条短信一开始,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宋离忙活着把包放好,又拿湿巾擦了擦手说。
屈燃摇摇头,微笑着说,“没有啊,我想说,要是你没看到,我就自己吃完就走了。”
宋离一顿,“你,要去哪儿?”
屈燃低头吃着寿司,半晌才说,“去见他父母。”
宋离有一种感觉,一种叫做“如鲠在喉”的感觉。
“所以......你要去英国?”
屈燃点点头,依然没抬头看她。
“要,要去多久,还,还回不回来。”宋离小心翼翼的问。
“当然要回来啊。”屈燃一笑,把筷子放下了,“宋离,你给我当伴娘好不好。”
眼泪就要哗得冲出来了,宋离死命的咬着嘴唇,半晌才说,“好啊。”
从日料店出来的时候宋离一直没敢回头看屈燃,她想,是不是自己错了,是不是让她们相互分开错了。
“宋离。”屈燃站在她身后,微笑着叫她的名字。
“嗯?”宋离把眼泪吞了回去,练习好微笑,然后回头。
“我走了啊,你别太想我了,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屈燃在微笑,她告诉自己要微笑。
“嗯。”宋离点点头,“啊,对了,你什么时候的飞机?”
“后天,我爸妈跟我一块去。”
“哦,哦哦。”宋离迟钝的点点头,“回来,记得给我打电话。”
屈燃没说话,却只是一味的微笑,半晌转身,一句“再见”却怎么也没说出口。
宋离看着屈燃离开,这是一场仪式,一场跟过去的自己道别的仪式,她们相互举杯,心里默念“再见”,曾经炙热的爱恋,在这杯酒之后就烟消云散,从此,你看你的外国月,我过我的中国年。
我说了,我们没有下次了。
宋离知道她们各自的难受,将一个人在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硬生生从彼此的身体里剥离,那种痛苦,宋离说她感同身受。
可是,宋离做不了什么,除了陪伴。
回了单位,宋离坐在电脑前一动不动,就连电话响了也没听见,一旁的李娟回头看了宋离几眼,最后终于还是碰了碰她。
缓过神来低头一看,来电的是肖培。
“喂?”宋离拿着手机去了茶水间,然后匆忙接通了电话。
“你怎么了,这么久才接。”肖培有些担心。
“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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