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敏不闪不避,任由他捉住了她,近距离才发现两人仍然存在少许的身高差,吴兆在这三个月里都没有变身,他又长高了一些,她必须抬眸才能望入他的眼睛。
而吴兆惊觉她的胳膊细得惊人,在他大脑中残存的影像里,他总是仰视着她,身高或者智慧,她如此高不可攀,仿佛建筑在苍白的石灰岩顶端辉煌壮丽的殿堂,又或是垂眸遮掩眼底神情,蔑视世人的神像。他以为她永远高高在上,而今握在手里,却只是一个柔软纤细的普通女人。
他低下头被她望进眼睛里,他也终于打破光线的迷雾,清晰地看见了她的眼睛,瞳孔周边那一圈异色的虹膜,万千世界的奥秘尽在其中。
“你被她改变了,”吴兆被她的眼睛迷惑,吴敏似乎也透过他的眼睛找到了什么,叹息一般道,“这么快,这么彻底,荷尔蒙的威力吗?”
“曹安期原来是这样一个人,有趣。”
听到“曹安期”三个字,吴兆陡然醒悟过来,就像是被人当头敲了一棒,而是朝胸口狠狠推搡一把,于是他向后摔倒,退开,逃出了吴敏眼瞳的陷阱。
他连退两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心跳如擂鼓,呼吸急促得就像刚爬上三十层楼又一口气奔下来,他连连眨眼,看着吴敏收回手,又将它揣进白大褂的口袋里,衣袖上的褶皱居然还残留着他手印的形状。
同样不知道为什么,他莫敢直视,喘息着扭过了头。
“我以为你足够了解我,不会对我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期许,”吴敏仍然是那样感兴趣地侧着头,语气却冷淡无波,“这个世界有它运行的秩序,我不会去打扰它,但也不意味着我必须遵守它。生命重要吗?我不这样认为,人都会死的。”
因为每个人早晚都会死,所以她有没有选择他们,有没有让他们无辜地提前面对死亡,这有什么区别?
吴兆摇着头,他能听懂吴敏言外之意,她从来不会明确地这样教导他,但她潜移默化地向他灌输了这样的观念,她把异人俱乐部的杀人犯拎到实验室来,吩咐他亲手杀死对方,给他一个限定的时间,然后百无聊赖地在旁边等待,仿佛他只是在为细胞切片,或是安乐死一只饱受折磨的小白鼠。
吴敏把自己和他人的生命都看得不重要,她太过聪明,性灵超越了**,她追求着精神上的满足,除此之外一切皆可抛弃。
他以前认同这样的观点吗?吴兆从未这样深刻地思考过,不,他以前就是一个空壳,一个装置吴敏思想的容器,直到他亲眼看见曹安期为了钱小婉哀悼,直到他们一起被异人俱乐部追杀,他每一次险死还生,就会对自己的生命珍惜一点,对别人的性命尊重一分。
与其说曹安期改变了他,不如说,到底还是吴敏安排的这次特殊的旅程改变了他,虽然是朝着她预料之外的方向。
她毕竟还不是神灵。
吴兆忽然就变得心平气和,就像每一个顺利渡过中二期走向成熟的成年人,他学会了思考,懂得坚守自我,那么别人的否定与置疑就不再重要,也无须辩驳以求认为,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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