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挺怕那个纸老虎的。”
阿七白了小丫头一眼,嘴里含笑,“我那是好男不跟女斗。”
秋官面上疑惑不已,这个阿七莫不是疯了,好好的说着话,竟然跟傻了一般憨笑个不停,心里感慨一番,不再理他,出去扫地去了。
自那以后,春蕊活脱脱像变了个人,或者说是在见着阿七的时候,一点也没有以前那股子嚣张跋扈的气焰,反而恭恭顺顺,低眉顺眼的,也会柔着嗓子,黏黏糯糯地叫声“阿七”,听得阿七鸡皮疙瘩满地。
就说有一日吧,阿七在柴房好好地劈柴,春蕊不知怎的找了四五个龟奴,满面春风地,风风火火走过来,指点着那几个龟奴帮着阿七劈柴,还特地给阿七递来一杯茶,阿七不知她葫芦里面卖什么药,没敢喝她的茶,万一有毒呢。
“阿七,你歇会儿。”柔声细语的。
阿七自然没跟她客气,直接坐在了石阶上,耳边是“咔、咔、咔”的劈柴声,听得人极其烦躁,特别是旁边还站了这么个克星。
“阿七,你跟我们伶公子……”春蕊眼睛咕噜一转,不好意思地笑笑,“我都知道了,公子也是人,有时候也难免寂寞……”
“以前的事,是奴家不好,阿七你可别往心里去。我那时候,是有眼不识泰山,阿七你千万别记心上。”
阿七越听越糊涂,这个娘们到底在跟她扯些什么鬼东西,怎的一句都听不懂。
但是这副困惑不解的表情被春蕊看在眼里,只当是阿七不愿意原谅她,心里更是慌张,万一阿七在她们公子耳边吹个枕边风,那自己这么多年一点点混到这个位子,不是又得打回原形,成为粗使丫鬟嘛。
收拾下面色,春蕊满脸堆笑地继续说着,“阿七,奴家还有点事,先去忙了。你有什么重活使唤这几个人便是。”指了指自己带来的那几个龟奴。
阿七懒得去费心思猜想她今天这是唱的哪出,不过忙里偷闲了一会儿,甚是舒服,眼看着那几人帮他劈完柴,阿七伸伸懒腰,晃悠悠地走过去,装了会儿大爷,打发他们下去了。
大概过了十来天,阿七脖子上的伤也好了,只不过那布条连着肉长到一块儿了,要想把白布条拆下,必然得费一番疼。阿七虽是个男人,可这皮连着肉,他也疼啊,浑身憋着一股劲儿不敢出,温温吞吞地扯着那块布,额头拧成几道“川”,费了好大功夫,才把他扯下,扯下的瞬间脖子上的伤口渗出点丝丝血迹,但已经无大碍了,就是落下了疤,细细的一条凸起,还挺明显。
听说今天那个梁府公子又来了,晚上的时候,阿七看着那间黑漆漆的二楼厢房,心里像是口枯竭的井,从下而上蔓生的只有藤蔓,早已没有清清如许的水流。这都是命吧,是阿七的命,阿七没本事;也是花伶公子的命,生在这风花雪月之地,偏偏天赐如花容颜。阿七一个人摸黑轻轻走上二楼,那里仿佛不是长春院的地儿,寂静、清和,隔绝了外面的声色犬马。
阿七蹲下身子,像这半个月的每一天那样,静静地守在这里,只不过前十来天花伶都在屋子里,烛光朦胧的窗户纸透出他的影子,他或看书,或抚琴……阿七像个极尽痴狂的人贪念着那个人的一切,阿七觉着自己约莫是疯了。不然,何以守着这间厢房,独自一人看到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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