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还知道问他怎么了吗?”婆婆冷厉的语气,像是寒夜里的利刃,刺得我说不出话。
一路上,我的心都是紧紧的揪着的。
他或许伤的不重,不然婆婆又怎会只让我一个人过去。可是我的心就是放不下。放不下他,故眼泪汹涌,一路未停。一次次的告诫自己,顾云溪,他不值得你这样,可是无济于事。
下飞机之后,部队派了车接。
在去医院的路上,许绍跟我说:“嫂子,队长没什么大事,就是执行任务的时候,被子弹射中了右臂,现在弹头已经取出来了,医生说没什么大碍。您可别太过伤心了,不然队长又该心疼您了。”
我的心是疼着的。眼睛里的泪水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我有什么好伤心的啊,受伤的又不是我。”
“我说嫂子,您跟我们队长,都是口是心非的主啊,队长前段时间刚归队的时候,每天晚上拿着您的照片看啊看的……不信啊,我和弟兄们曾趁队长不在时,偷偷的看过,就是站在艾菲尔铁塔前的那张。”
我在心底里想,我从未去过法国,自然也从未见过艾菲尔铁塔,许绍想要跟我说,他的队长是多么的爱我,可还是弄巧成拙了。
我擦掉眼睛里的泪水,浅浅的笑,我只是觉得自己那样的为他揪心,实在不值得。
他住的是vip病房,胳膊上缠着纱布,倚在床栏上,读书,司马光的《资治通鉴》,他还真是有闲心。细看,和一个月前相比,消瘦了许多,清晨的光影,透过窗,落在了他的脸上……
他抬眼看我,我一路的担忧,在许绍讲的话里,以及他那一瞬间疏远的眼神里,渐渐的消解。
我一夜未睡,放下行李箱,把病房里散乱放着的书籍,衣服归置整齐。看他如此的神采奕奕,想必是已经吃过早餐了。我把花瓶里的百合花,换上了新鲜的水,拿到窗台阳光能照到的地方。
“我又没死,你至于哭成那样吗?”他放下手里的书,玩味的看着我。
我些许的愣怔,倏的想起张爱玲的话,爱一个人,愿意卑微到尘埃里,开出花来。可是我知道,他的眼神里满是嫌弃,说到底,我只是个赝品而已。
“妈妈让我过来照顾你,我还以为你伤的很重。”我背对着他,看着窗外那郁郁葱葱的塔松,虽是冬天,却依旧是一袭绿衫。冬日的暖阳,刺得我的眼睛生疼。
他没有再说话。
我站在窗前削苹果,希望时光慢一些,再慢一些。
只是,空气中弥漫着的可怕的寂静,像是暗夜中的魔鬼,紧紧地攫住我的灵魂。
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他放下手里厚厚的书,就那样的看着我,眼神里的不经意和玩味,让我不敢直视。
“医生说,让你多吃水果。”我扭着头,说道。
他却瞬间拉我入怀,捏着我的下巴,逼我看着他。眼眸里一闪而逝的温柔,差点将我溺毙。我害怕碰到他受伤的胳膊,挣扎着,却终究是抵不过他的霸道的钳制。
“林斐邑,你放开我。”我眼里的泪水呼之欲出。
“那么担心我,眼睛哭成这样?”他的手,放肆的伸进我的裙摆,摩挲着我的腰,让我不莫名的颤栗。
“我没有……”
就那么说着,眼睛里的泪水却抑制不住的汹涌而出。是的,我担心,担心的要死,可是又能怎样呢,就像是这世界上的劫难,不会被人的眼泪所淹没,而他的心底没有为我留下寸土,即使我再怎么努力的生长,却仍然还是不能突破那夹缝。
他双眉紧紧锁着,恶狠狠的说,“再他妈唧唧歪歪的哭,老子在这里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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