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自己发烧了,在医院里住着。不能去学校。然后都没等到他回短信,就离开了。我想,自己也就在那里工作了不到一个月,就做出了这么没有原则和纪律的事情,即使人家真的以为我病了,可是心里也挺臊得慌的。
爸妈那里,我也是没办法提起的。我真的害怕他们会不认我这个女儿,然后就真的把我逐出家门了。可是,我也知道,事情早晚都会有败露的那一天。
只是,人生中,糟糕的事情,何止这么多。十一过了尚未一半,豌豆的爷爷和奶奶过来我住的地方,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我心里一沉,不知道他们这么大驾光临,又是所为何事。
我泡好了茶,端给他们。知道他们平日里喝茶都有讲究,未必就愿意喝我泡的,可毕竟还得做做样子。
是婆婆先说的,“小溪,前一阵子,你跟斐邑见面了?”
提起这件事情,我心里不觉在打颤。回忆是冷色的,即使在热的夏天,也会冷成冰碴子。我有时,恨透了那个人,觉得自己所有的痛苦和不幸,都是源自于他。
我点头,眼泪也随着流出来了。
“那个混账东西跟我说,他不想在部队待了。”豌豆爷爷说这话时,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的,如若林斐邑在这里,可能会被碎尸万段。“小溪,你可知道,他一路走到现在,是多么的不容易么?”
我无奈的笑,“爸爸,他不想在部队待了,您跟我说,实在不济事。又不是我逼他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能我说话太直接了,“砰”的一声,豌豆爷爷手拍在了茶几上。我吓得哆嗦了一下,豌豆奶奶忙说:“你看你,你别吓着小溪。”我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忍受这些。“我们都离婚了,他凭什么老是过来纠缠我啊,我又不欠他的,没有责任和义务,帮他解决生理需要。”说出这一番话,我觉得自己是豁出去了,什么都不要了,就是觉得心里有一股子火气,没地方发,必得用这样丑陋的方式,作贱自己和他人。
沉默了很久,他们可能也觉得难堪。到底是豌豆奶奶,拿了纸巾,帮我擦了泪水,“小溪啊,你爸爸他没有恶意。是斐邑跟我们说,想多陪陪你跟孩子,所以不想待在部队里了。可是,你也知道,老爷子对他的那一番期望,要是知道他做了这么不争气的事情,还不得气得背过气去。”说着,她又叹了一口气,“我这个做母亲的,还没有见他这么无理取闹过,都三十多的人了,做事情也忒欠考虑了。”
“我根本不需要他陪,他也不必以我为借口,我们的情分,早就断了,何来相陪一说。”我冷静一下,说道。
“小溪,就算妈求你,现在就你说话管用,斐邑是一根筋,决定的事情,就一定做到。你劝他,他肯定听。那什么,你不是一直想把豌豆接过来住吗?你要是能劝的动斐邑,我们怎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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