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回来之后,顺了一口气,就开始想法子解决我了。当然她没跟我说她去告状的事情,不然我真的会翻脸的。并不是我拥护那个人,或者对他还有情未了。我是觉得真的不在乎一个人的时候,你会懒得搭理他,即使是报仇,都不愿意在他身上浪费一点的精力。
妈说:“妇产医院,我已经给你约好了,下周二上午十点,你给学校请个假,先请四天的,虽然是微创手术,可是也得养几天,不能立刻就去上班。”
我想,我真的没有法子拒绝,只得点点头。?
☆、彼此
? 我那几天心情挺不好的,没来由的想要找个发泄的缺口。心里那种难受,似乎浸入了我的骨髓,心随时都可以痛的窒息,那种孤独的没有安全的感觉,让我害怕极了,仿佛这个世界都抛弃了我。
周一那天晚上,把豌豆哄睡之后,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头如刀割一般。我低头,拿右手,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不到八个周,所以他很小很小。一切都是我的罪过,是我的偏执和不长心才造成了今天的一切。我特别恨我自己,拿刀子杀了自己才好,那样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和痛楚了。
我猜到林斐邑会来。
来之前陆裕打电话给我:“嫂子,我哥今儿晚上喝了不少酒。他的头受伤了,被我舅舅用砚台砸的……一会他到你那儿,你能不能让着他点,别跟他置气。”
家里门上的门铃,几天前就坏了。他拍了几下门,然后拿出手机打电话给我。我就站在门旁,从猫眼里看着他。他的额头上贴了三个创可贴。我还以为多大的伤。酒肯定是喝了不少。他每次只要一喝酒,脸就红的厉害。眼睛也像是蓄了火势一样,有些可怕。
我想,即使你很爱一个人,很爱很爱,可是如若在一起只有痛苦的话,倒不如分开的好。爱有许多种的表达方式,原来我总想紧紧揪着不放,现在我想,放手或许也是种不错的选择。
“我知道你在,给我开门。”他的嗓子沙哑的很,听他这么说话,我的鼻头一酸,眼泪就要被激出来。
“有什么事情,就在电话里说吧。”我不敢再看他,侧了身子,倚在门侧。
他用脚狠狠的踹了几下门。我突然觉得心里又绝望起来。挂了电话,到沙发上坐着,他不是爱踹吗,那就踹好了,我豁出去不要脸,任他闹得了。
后来,好久都没声,我想他可能走了。关了灯,到床上睡觉。说是睡觉,哪里就睡着了,睁着眼,脑子里不断回放过去的那些事情,一刻也没停了。
半夜两点,起来去喝水,喝完之后,路过门,忍不住过去看了一眼,他依旧站在那里,腰背挺的倍直,楼梯口的灯光晕黄,却还是能看到,眉头拧成了一个。
想了很久,我放他进来。
再见,我们似乎生疏了很多。原来他总是脸皮很厚的说些玩笑的话,虽然生气,却觉得我们之间离的并不是很远。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们之间似乎又隔了很多东西,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或是走错了路,谁都赔不起谁。
是我先开的口,“这样的事情,我们谁都不想看到。可是它却是真实存在着的。不过你也不用有什么压力,觉得心存愧疚什么的。我妈已经约好了医生,虽然有些残忍,可是这或许是最好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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