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遥一个激灵,是徐保牧的声音。
“嗯,我挺好。你呢,现在在哪?这段时间我有点事,上次去颁奖礼才发现你……”林渝遥不知该如何措辞。
“我挺好的。挺好的。”徐保牧在那边说道。
他们聊了几句,顾寻被吵醒,抓着林渝遥的腰又哼了一声,问:“谁啊?”
徐保牧听到对面的动静,问:“谁在说话?”
林渝遥坦诚:“顾寻。”
“哦哦。”徐保牧了解了,“你们现在在一起?”
一大清早,双方声音含着刚睡醒的慵懒,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林渝遥没有隐瞒。
“那挺好的。”徐保牧抓了抓头发,突然他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使劲踹了踹,声响巨大,吓得人心跳加速。
“什么声音?”林渝遥不解。
徐保牧说:“没什么,有东西倒了。”然而踹门声接二连三,毫不中断。
他只好起身去开门,门外踹门的是他的合租室友,喝的醉醺醺,一把推开他,说:“在里面干事啊,这么久不开门。”
徐保牧回道:“滚。”
林渝遥听他那边的动静,说:“你现在在哪儿?”
徐保牧回了自己房间,房间狭小、阴暗,和从前住的天差地别。
“在一个南方城市。”
“不回来了吗?”林渝遥问。
结果这句话戳到了什么痛楚,徐保牧半天没声儿了,过了会,听见一声细小的呜咽:“我能回去吗?”
林渝遥一惊,脑子转了两下,明白了一些东西,没有回答。
江知良结婚了,徐保牧熬了许久,没熬住,跑了出来。他走前想过要不要拿点钱,但这都是江知良的,他怎么能再拿。
一穷二白、两手空空的跑了。然而生活远没有他想的那么和善,多年安逸富裕的生活养废了他。
他在酒吧、小音乐厅唱歌,跟人发生口角、打架斗殴,惹出了事,根本没法摆平。日子过得艰难而漫长。
他突然哭了出来,声势浩大,仿佛被压了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
林渝遥听的苦涩不已,不知如何劝解。
顾寻也听到了,脸上表情十分精彩,用唇语问:“哭什么?矫情。”
林渝遥一巴掌糊在他嘴上:“你睡觉。”
徐保牧撕心裂肺的哭着又问:“我能回去吗?”
他如此问道,就是想放弃了,自愿再走进那金色华美的笼子里给自己亲手上锁。
只要林渝遥今天点头,说声可以,他就会放弃这段时间的坚持、孤勇,调转方向,再灰溜溜的跑回来。
“我没办法为你做选择。”林渝遥说。
顾寻见他说的委婉,没忍住对着手机出声道:“回不回来你自己想,从别人口里寻求答案和慰藉算什么。”
顾寻话说的过分,但也是事实。徐保牧缺的是一句同意。只要有人跟他说“你可以回来”,他就能得到慰藉和确定答案,继而回到江知良身边,继续做个依附他人的菟丝花。
徐保牧那边声音立刻掐灭了,销声匿迹的沉默片刻,然后嘟嘟两声,电话被挂断。
林渝遥放下手机,问:“江知良就不管他了吗?”
“你当他闲得慌,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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