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陈一平把今天发生什么事告诉他。不想邓特风难过,没必要讲详细到米雪对他说了什么,或是律师到来暗示会有什么后续举动。
邓特风还是说:“对不起。”
“为什么跟我道歉?”
邓特风便说:“我不知道。”
如果他没去问米雪,米雪心中不会埋下怀疑他们的种子,不会去机场接人,不会这样揭破。
他不知该如何表现,咖啡店里俱是外卖菜的味道,可乐喝得他喉道到胃里都冰凉,端杯的手指亦冰冷湿淋。邓特风不想拖累他,却迟迟到现在才意识到:我的爱可能害到他。试图客观,从局外人角度看到的却是:看,你有多迟钝软弱。
他怕这也是陈一平的想法。想证明自己并不那么无能,想扭转局势,却不知如何去做。
陈一平原本靠在咖啡机旁,这时将邓特风剩余大半,却已不想再碰的餐盒合上,推到一边,直接坐上长桌,吓到邓特风。他双手撑着桌面,说:“一个理论,‘如果一件事能够出错,它一定会出错’。你想一件坏事来得晚,它一定会比你想到来得早。”
邓特风这才抬头,问:“你在安慰我?”
“没有。”邓特风只是看他一眼,居然就陷在他带笑的眼里。在这时,满怀的痛楚里,怦然心动。陈一平说:“只是讲给你知道,至多不过我换份工作。”他对邓特风举咖啡杯,向上望房顶放光的灯,说:“我小时候的职业理想,是救生员。”
他不在乎最坏结果可能是闹到身败名裂,失去教职,被迫递辞职信。被唯一的妹妹控诉远离,因这份爱无端端要面对许多,他竟还愿意爱他。邓特风实在忍不住眼睛酸涩,他觉得陈一平就是他的救生员,不抱住他大概就要流泪了。他小心亦迫切地抱住陈一平的腰,吻他嘴唇。口腔里满是清咖苦味。
门口猛一声外卖纸盒落地声。
陈一平僵了一下,邓特风慢慢转身,那里站的赫然是江绍。
“丢!”江绍看清他的脸,立即被怒气冲昏,冲上前。“仆街仔,你害完米雪连一平都不放过?”
陈一平立时把邓特风拉到身后。
“阿Shawn!”
“你放开他,你闪开!”江绍怒视:“我哪里讲错?你们兄妹多少年没吵过架了,为他吵?米雪还不告诉我为什么同你吵架搬出去,只说和你吵架你会心情不好要我这几天多看着你!”
邓特风无颜以对,他才是罪魁祸首。他想被江绍打一顿,却在陈一平身后无法上前。直到肢体冲撞下,江绍一拳打到陈一平鼻梁,看到一平脸上见血,心里发慌,下意识退后一步。
陈一平按住鼻梁,一手的血,他用手擦过,对着江绍问:“够了没有?”
他护着他,却把他当外人。江绍气得更甚,连陈一平一起问责。“我够不够?是你够不够!我只知道这段时间我看见什么,我从第一日起就讨厌他,他,原本是米雪的男朋友。后来甩了米雪,又找上你!你问我够不够,我问你忍不忍心。你那么疼惜她,怎么忍心看米雪伤心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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