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像往常一样下班,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开车瞎逛,在一条窄巷周围警惕的瞧了瞧,裹得严严实实的下了车。
小路两旁长年累月的堆积著木头和工地上的废弃钢管,空酒瓶也像保龄球瓶一样依次摆放,积化的雪水顺著房檐掉落在路旁细窄的水沟里,破乱的平房无人修葺呈现出不祥的衰败。
越往里走路越窄,景澜在一间毫不起眼的门前站定,拿起地上的短木桩有节奏的敲了四下房檐,然後推门而入……
空旷的院子里摆著几台落了灰的机器,生长在中间的老榕树光秃秃的伸展著枝桠,像是在阻止陌生人的进入。
“我要加大剂量。”景澜推开左侧的小门,开门见山的冲著屋里说道。
房间阴暗无比,窗户被木板钉住,只留下一扇专门进出的门。开门时带起的微小灰尘调皮的飞在空气里,房顶一盏没放灯泡的灯歪歪斜斜的吊著,只有正中间摆著一张四方桌,上面还散乱著几张没来得及收起的纸牌,角落里堆放著几把椅子。
跟前一次来的时候差不多。景澜暗暗想道。
“死!!、先生~~”一声轻佻的语气从身边传来,光头凑到他眼前,将浑浊的烟喷到脸上。
光头长得不赖,如果忽略他剃了个光头的话。
景澜平静的看著光头,一字一句又重复了一遍,“加,大,剂,量。”
“!!!!、分!!!!!、少!待!!!……”那光头侧身进了暗室。
景澜依旧站的笔直,放在口袋里的手死死的攥著,这房间浓烈的药味逼得他喘不过气,只能稍稍退後一步,离门外的空气更近一点。
不多一会儿,光头拿出一包类似豆浆粉大小的袋子递给他。
景澜伸手去拿,被光头躲开,然後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说医生啊,这麽下去真的会没命的,你还是……”
“拿来。”
“啧,真是固执……要不是看在苏镜宇的面子上,早就把你撵出去了!”光头一脸不快的将东西拍到他手里,又从景澜手里接过一个信封朝里看了一眼,然後背过身去送客。
景澜拿到东西,没做停留转身出了门。
後面的光头看著他渐行渐远的身影,冲著那棵枯死的老树轻声说了一句“真的,会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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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後,医院开始陆续忙了起来,加之外科主任杜伊去度蜜月,被主任一手培养出来的程清锐就暂时代管职责,握刀比拿笔的时候还多。
更可气的是,年前没排上的手术都被安排到了节後,有时在手术台上一站就是7、8个小时,虽然程清锐年轻力壮,多累点没关系,毕竟明晃晃的软妹币实实在在的摆在眼前。
总之一句话,白给的钱谁不要,只要不出差错,权当精神损失费了,还可以补贴家用,一举两得。
远在海南岛度蜜月的杜伊知道後直骂他“财迷,医德都钻钱眼里了。”
程清锐满不在乎的掏掏耳朵,“我只知道凡事尽力而为,白给的钱不能不要”,然後就挂了电话,也不管主任是否气的脑顶冒烟。
景澜天天往书房钻,也不知道又在研究什麽病历,又不敢去打扰,只好自娱自乐,撂了电话的程清锐闲的蛋疼,玩起了打发时间宝器──扫雷。
“incentive……解离症临床表现为主亚人格间各自独立,甚至会出现争夺主人格控制权的行为……personality……delusion……分离性遗忘是指对心理诱因相关事件的记忆丧失……selective……”
“knife……dad……pen……Christmastree……knife……mam……kit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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